“方圓三千裡,氣運崩裂,靈氣稀薄,實乃窮山惡水,之所以選擇此間山河,也僅僅是因為,我不願在外界與百姓爭利。”
“隻要諸位歸順於楚王門庭之下,我保證諸位往後可高枕無憂,三大王朝也不會派兵覆滅爾等,我更知曉你們三十六部落悍不畏死,氣節永存。”
“但我想告訴你們,我是楚王,西洲獨一無二的楚王,與三大王朝並無關係,與大源書院也無關係。”
“我胯下黃金獸,足以橫擊四方,覆滅諸位,但我今日,仍舊想以德服人。”
格木聽聞這話,頓時狂怒笑道:“毛頭小子,也想要我們對你俯首稱臣,簡直癡心妄想!”
楚南卻翻身下馬,對著格木深鞠一躬雙手作揖道:“絕無統禦之意,是共襄盛舉,願與諸位,重新煥發西洲中部的生機,到時靈氣濃鬱,氣運昌盛,與諸位共沐榮光。”
格木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郎,當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冷笑道:“說的倒是好聽,也不過區區武夫而已,何以如此狂妄!”
三十六部落的人,不與外界接觸,偏安一隅之地,絲毫不知楚南乃天元問道的魁首,更不知楚南這位楚王在西洲大地都做了些什麼。彡彡訁凊
在他們看來,楚南,就是一個想要征服此間山河的狂妄少年罷了。
有純血黃金獸加持那又如何,未必是他們三十六部落的對手,即便不是對手,無非就是戰死罷了,寧死,也絕不低頭。
楚南未動怒,不緊不慢的打開自己的空間器皿,取出了自己的禦世之刃。
格木見狀,頓時眯起了眼睛,殺心已現,人群中三五位元嬰境界的老人,亦是如此。
然而格木並未想到,楚南竟然隨手將這柄刀扔給了他。
格木略有茫然的接過禦世之刃,一臉震驚的看著楚南,在三十六部落,這般行為已經算是繳械投降,俯首稱臣,願為奴為婢了。
楚南淡然一笑道:“這柄刀叫做禦世之刃,我曾手握禦世之刃前往中洲,力挫群雄,奪得問道魁首,也曾去過南洲,為某人重新刻寫石碑。”
“前輩縱然不知曉我的名號,可以前輩的眼光來看,我這柄刀如何?”
楚南身後,老陳騎在甲等戰馬上欣慰的看著這一幕,不知不覺間,楚南的口才是越來越好了。
格木仔細掂量了一番手裡的禦世之刃,剛欲探出真元試探,便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刀意反噬,此刀險些掉落在地。
楚南繼續說道:“這便是我的誠意,諸位也是修行中人,也許我們傳承不同,信仰不同,可諸位總該知曉,一個修行者想要獲得一柄神兵利器是何等的艱難。”
“這番誠意,總該是夠了。”
格木老人這一下發蒙了,轉過身一看,其餘部落的人也發蒙了。
絲毫不知楚南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交出兵器,這在部落之中,算是奇恥大辱了。
然而人群中又有一道聲音響起,是一道很年輕的聲音,還是一個女子,她這般說道:“不夠,真若是想要證明你的誠意,就用你手裡的刀,殺了你的黃金獸,以黃金獸的血肉為我們一解口腹之欲。”
此話一出,不少部落的人紛紛響應。
“對,殺了你的黃金獸!”
“你最厲害的就是你的黃金獸,一柄刀而已,證明不了什麼。”
“……”
聽到這話,楚南一時哭笑不得,他在大秦天下看過許多書,也在南洲那古老的村莊裡,過目了龍鳳先生留在石碑上的文字。
可世道就是這樣,許多時候,道理是講不通的。
而有些人,根本就無法溝通,這才是世界最真實的那一麵。
可立場而言,三十六部落的人是對的,畢竟黃金獸在他們眼中,是真的凶悍恐怖,可要了他們命的存在。
楚南強裝鎮定,笑道:“看來我無法說服你們。”
“你們也並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對嗎?”
格木手握禦世之刃,並不打算還給楚南,怒聲道:“沒錯,是這樣!”
楚南索性在雪地裡盤膝而坐,不痛不癢道:“那也行,我們就這麼慢慢耗著,真若是流血衝突,是你們吃虧,而不是我吃虧。”
“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與我這般對峙,與你們而言,並無多少好處。”
“我可以殺了你們,肅清此間山河,也可以和你們講道理,我也將我的禦世之刃交給了你們,你們卻還想殺了我的黃金獸,倘若沒了黃金獸,你們就會對我群起而攻之。”
“我明知道你們是這樣,我也還是會和你們講道理。”
今日一旦開了殺戒,楚南也就失去了開府的初衷,他不是為爭權奪勢壯大自身而來。
格木等人見狀,再度迷糊了起來。
反觀楚南已經閉目養神,眼觀鼻口觀心寶相莊嚴。
而黃金獸也在楚南的暗中傳音下,化作一條黃狗陪伴在了楚南身邊。
就這麼耗著,開荒之初,需要耗費心血的事有很多,此舉,亦算是耗費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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