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崖。
花海之中,熊小萌透出的氣息越發大氣磅礴,整個人容顏煥發,猶如神女臨塵。
楚南坐在熊小萌身後,再度給其注入大量精純元炁。
如此周而複始,楚南的元炁已然消耗了一大半,臉色已漸漸蒼白。
熊小萌還在入定中,楚南起身,來到花海邊緣處。
一隻雪鷹從遠處飛來,停留在楚南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大哥,華蓮夫人和姬瑤已經進入楚王宮,長車十裡,都是重禮。”
“鬆宗的人,也正在路上,所準備的禮物隻會更多。”
雪鷹的聲音有些沉重,這些重禮,足以讓中教的底蘊朝夕之間上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楚南聞言,隻覺得肩頭沉重。
這都是人情,以後是需要還回去的。
可事已至此,楚南也隻能默默接受,還人情的事情,隻能以後從長計議了。
回頭看了一眼小萌,明日是最為關鍵的一天。
明日過後,熊小萌將會成為世間第二個成功修煉出元炁的人,但也許,不會成為第二個。
楚南無端想起了寧清以及孔瑾,這些背負上古傳承的人,要說不知曉元炁的修煉之法,那自然是假的。
一整日,中教都熱鬨非凡,還有五天,便是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當日,大源書院會來人,南洲無量宗也會到來,甚至許多不曾送出去請柬的世家宗門也會聞聲而來。
中教百姓,都在議論到來的大人物們與楚王殿下是怎樣的交情,許多逃難而來到中教的百姓,心裡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對的,來到了楚王治下疆域,博得了一個安居樂業。
入夜,王宮外的長街上,西川酒樓。
此酒樓以西川大河命名,高八層,工秀高聳,金碧輝煌,乃是帝州境內的第一酒樓,至少暫時會是第一酒樓,以後就看楚南是否想要大力修建一座全新的酒樓。
酒樓內,多數都是鬆柏二宗子弟與中教境內的世家子弟飲酒作樂。
酒樓第八層,非尋常人可入內,一間寬敞奢華的房間內,姬瑤懶散的靠在躺椅上,賀嵐順從的站在一旁。
“要不是這一次來這裡,我都快要忘記你這麼一個人了。”姬瑤懶散言道。
賀嵐微微低頭,她隻是一個人來,其父親賀平也知曉賀嵐與姬瑤曾有過正麵接觸,更加知曉,這位柏宗大小姐,並不願意見到賀平這位淩玉宗的正主。
都是姑娘家,說起話來也方便一些。
姬瑤坐起身子,一臉狐疑的問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楚南都在做些什麼?”
“他僅僅是招待了你們一頓宴席?”
賀嵐點頭道:“是,更多隻是在為中教與大秦之間的交通往來做鋪墊。”
….
“並未與我們交心。”
姬瑤樂嗬一笑道:“與你交心,倒是大可不必,人家現在可是修煉出元炁的人,我的確在許多事情上忽略了你的感受。”
隨後,姬瑤隨手扔給賀嵐一塊令牌。
此令牌紋理細膩,透出淡淡的熒熒之光,號稱華柏令。
擁有此令牌,便算是正式成為柏宗這座門庭下的一路分支。
以淩玉宗的底蘊,不值得姬瑤賜予這樣的一塊令牌。
可姬瑤也知曉,賀嵐不管是出攀高枝,還是出自於對柏宗的向往之情,都切身實地的為了姬瑤做了許多事情。
得到令牌後,賀嵐心中大喜,剛欲行大禮拜謝,姬瑤便隨手說道:“以後涉及到了中教的事情,你淩玉宗能幫上忙的地方,絕不能含糊。”
賀嵐流露出一臉的不解之色,說道:“如今楚王隻是聲勢浩大,可中教的實力無法與鬆柏二宗並肩而行,甚至遠不如中洲一些曆史源遠流長的名門世家,這麼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