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相思老!
雲宋貞因惱怒而緊皺的眉頓然一鬆,看向麵前的人,“你是囚奴?”
麵前的人跪在地上,顫抖著點頭。
連翠解釋道“回公主,先前是有幾個囚奴被擇選過來咱們宮的。”
雲宋貞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悅道“你抬起頭來,你莫不是南薑的囚奴?”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頭,眼裡是懼意,說話顫抖著“回……公主,是,奴是南薑人。”
雲宋貞看清眼前囚奴的樣貌,眼微眯起,夾著絲冷意。
……
自那日後每每雲容玨書寫讀書,都會讓薑舞陪伴在側,且每日都會允準讓她有三刻鐘左右的時間學字習字。
雲容玨的決定於薑舞來說是莫大的恩典,她且也珍惜這份不易,每日學的認真。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之君子,福履綏之……”
“是這樣讀的嗎殿下?”薑舞照著念著,小腦袋抬起望著雲容玨。
雲容玨懶懶倚著憑幾,手邊是一琉璃瓷盞盛的清酒,酒香四溢,“嗯,念的不錯。”
薑舞聞聲小臉露出一抹歡喜,繼續念著,“南有樛木葛藟荒之。福履將之……”每念一句,她都朝身邊的男人探望一眼,得到肯定的回應後,才又繼續。
片刻後清讀的聲音漸止,雲容玨眼掀起一絲,看著身邊的小姑娘,小姑娘端正坐著,頭微低,在宣紙上很認真的習著字。
南有樛木,南有二字倒寫的端正,那樛木的樛字卻是歪歪斜斜,與其說是字,倒不如更像拚接而成的。
“蠢笨。”男人薄唇涼吐出一句。
薑舞眼尾攢著幾分委屈拉下,看著紙上自己書寫歪斜的字,“樛字筆畫太多了,長得也奇怪。”她嘟囔著。
話剛落,腦袋頂上噔的一下,她抬起頭,雲容玨執著扇柄,剛收回手,“強辯,繼續寫下麵的兩字。”雲容玨以扇子指了指詩經本上的那一行詩詞。
薑舞看著,呐呐張了張唇,是南有樛木後麵的那句,葛藟累之,這葛藟二字,更是比樛字筆畫多,看著就難。
薑舞秀眉彎著,粉唇努著,小手緊握著毛筆,每下一筆都很謹慎,這字難寫,本就讓她頭疼,雲容玨在旁緊盯著更是給她增添了很大的壓力。
雲容玨睨看著小姑娘的一筆一劃,薄唇唇角忍不住牽出一抹笑,他算是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依葫蘆畫瓢了。
“你且好好練著,一會兒回來我檢查。”
薑舞認真點頭。
雲容玨離開漪瀾軒後,薑舞的壓力是減小了些,
“南有樛木,葛藟……”
一遍又一遍書寫,她認真念著,越念越順口。
“五哥!”
這時,殿外傳來雲凰的聲音,不一會兒雲凰急匆匆的走進來,薑舞被嚇一跳,手中筆鋒劃了一筆,墨汁撲散落在宣紙上。
雲凰環看四周沒見著雲容玨的身影,卻看見薑舞坐在桌前握著墨筆,他眉頭一皺,走上前,“你在做什麼?我五哥呢?”
薑舞起身揖禮,“回六殿下,五殿下出去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雲凰側眸,看著紙上歪七扭八難看至極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