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禾穀娘娘,我把來時的事跟師父說了,並且,把那白衣女子離開時的玉佩,交給了師父。
師父淡淡掃了一眼“是家母遺物。”
“師父,我好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問。
大叔抬起頭來,看著師父,也是一臉疑惑。
我突然感應到大叔心裡的話。他說這個傻子,老子的孩子明明是這個,他卻說他是這個孩子,那他怎麼還活著啊?他是我孩子,我怎麼感覺不出來?
師父輕輕歎了口氣,把事情給我細說了一遍。
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子是師父的生母薑嫄,可是薑嫄生下師父後,師父的父親很不喜歡師父,由於師父出生時的異相,認為師父是不祥的人,所以派人把師父殺死,就在之前那片林子中。薑嫄當時剛生產。趕去救師父,哪知道師父渾身是血地站在薑嫄麵前,說薑嫄殺了他,他恨她一輩子。
薑嫄傷心之下,去找師父的父親,結果半路上,遇到了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那個與薑嫄一模一樣的女人,告訴師父的父親,說薑嫄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師父的你親覺得薑嫄太殘忍,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於是就把薑嫄關了起來。
原來那個與薑嫄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師父的父親另一個小老婆派去的。
那個老婆聽到師父的父親要殺師父,於是就派人打扮成薑嫄的樣子去殺師父,好讓師父認為,是自己的母親殺了自己。
這個計策做得天衣無縫,誰都沒有懷疑過。
甚至是師父自己,都沒有懷疑過。他一直深深地恨著自己的母親。想把母親親死,再找父親報仇。
直到六歲那年,師父終於等來了機會。
師父天生與常人不同,他雖然身體被殺死了,可是魂魄卻沒有散,一直像正常人一樣成長著。
六歲的時候。師父找到了被關著的薑嫄,利用天時地利,施下了一個結陣,把薑嫄給鎖在了裡麵。薑嫄在裡麵,不老不死,不生不滅,每一天都經曆著自己親手殺死師父的事情。這些事情是師父記憶中的樣子,師父把它強加到了薑嫄的身上。
這一誤會,就誤會了二十年。
二十年後,師父“長大”了,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也學會了容忍。
師父想著,父親要殺自己,也許是當時的形勢所逼,也許是迫不得己,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再怪自己的父親了。他想去找父親的那個小老婆,為薑嫄討個公道。可是那個小老婆剛好懷孕了。
九個月九,小老婆生產了,是個男孩兒,很健康。
師父看著這個孩子,突然就不恨這個小老婆了。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弟弟,他不能害他。
於是。師父就去找薑嫄,想去賠罪,可是……那個結陣卻怎麼樣也解不開了,而且,還因為他強行的解陣,而隔進了另一方世界中。師父想救薑嫄。於是到處找法子,尋找高人。
那時,那個小老婆發現了師父的行蹤,他害怕師父,於是找了個高人,把師父給收了。
那時候師父隻是一個魂魄啊,並沒有實體。
那個高人把師父的屍身挖了出來,用一個結陣困住,然後就要把師父的魂魄打散。可是誤打誤撞之下,師父的魂魄非旦沒有散掉,反而有了實體。
師父就這樣,一直活了下來。
後來,師父學了本事,知道了很多事情。
原來,師父的前世是一條天龍,與這輩子的親人們,都有解不開的冤結,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至於師父的父親和那個小老婆,他們轉世輪回去了,可是,他們每一世都有一個劫難,無論他們的術法多強大,無論他們在什麼地方,那個劫難都會如影隨形。
那個劫難就是,他們會相親,並懷孕,但是在生產的那天,就會死去,直到他們把跟師父的結完全解開為止。
我想了想,問“師父,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經弄清楚了,那你為什麼說大叔的這個小孩子就是你呢?如果大叔和阿莫就是你爸爸和那誰的轉世的話,這個小孩子也不可能是你呀……”
師父淡淡笑了笑,沒有回我,而是靜靜地看著大叔。大叔也聽了師父這番話,沉思了很久很久,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們就這麼安靜地站著,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如果我能救活他,你能答應我任何事情麼?”師父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