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餘重看著二叔的眼神,仿佛知道了二叔想說的話。
“二叔……難道你想說,此事……和金……”
“重兒你一定要好自為之,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來找二叔。”餘煌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事情終於往餘重最擔心的方向發展了。接下來怎麼辦,餘重徹夜難眠,明日看來需要去找浥塵商討一下,他最有主意……
閒雲草堂。
“浥塵,這便是我目前所掌握到的線索了,你如何看?”餘重將自己所知悉數說出,謝浥塵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你二叔所說的當不會騙你,那這樣看來,此事與薑州軍營定是脫不了乾係,但是否與金大人有關,還不一定,雖說金大人掌控者薑州兵權……。”
“兵權、兵權……對了,有一個人一定或許能幫上忙!”餘重突然靈光一閃。
“歸明。”二人異口同聲。
“你們在喊我嗎!”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歸明如同有順風耳一般已經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你怎麼來了?”餘重正想打算去找他。
“昨日我在家苦思冥想,這仇圭怎麼會死呢?這代表這件事背後還有彆的陰謀啊。於是我將整個事情倒回去想了一遍,這皇陵為何會被盜呢?不是官軍一直守著麼,我便去問了我父親。”
“你倒是也不笨!你父親怎麼說的。”謝浥塵眯著眼睛帶著一絲欣賞看著歸明。
“我父親說,他雖然是薑州防禦使,但我南漢國的規矩,知州大人掌控一州行政和兵權,沒有他的調令,他是無法調動軍隊的,這前朝皇陵駐守的是我薑州的虎賁營,這可是禁軍,實力遠非一般廂兵可比。所以……”
“你彆賣關子啊,快說!”餘重催促道。
“你說巧不巧,我父親以前是禁軍禦龍衛的統領,這虎賁營的都尉以前正是我父親的手下,父親聽我說起後,今早便把這都尉叫來問了話。原來皇陵失竊的前幾天,虎賁營接了知州大人的調令,和廂兵的人馬換了防。這廂兵的人你也知道,都是些酒囊飯袋,你就是拉著大車從他麵前把明器拉走,他們都看不到。”
餘重和謝浥塵對視了一眼,看來如今這事與金士毅是脫不了乾係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為何金士毅還要請他們幫忙追捕仇圭呢?而金羅衣跟蹤鏢隊,十裡坡之戰,金士毅又是否知情呢?三人隱隱有一種被利用了的感覺,非常不爽。
“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了,而且完全沒有證據。”餘重說道。
“我到是有個想法。”謝浥塵仿佛突然有了好點子。
“那你倒是說啊。”歸明迫不及待。
“既然我們看不到蛇的蹤跡,那我們就打草驚蛇!”
“如何驚法!”
隻見歸明和謝浥塵齊刷刷看向餘重,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會吧,你們讓我去啊!”
“你不去誰去,你現在可是金大人的準女婿,那金羅衣對你歡喜的不行。金大人對你可是另眼相看,我和浥塵可沒這麵子。”
“你們就知道出主意然後讓我去衝鋒陷陣。”
“那誰讓浥塵是軍師呢,軍師就是該運籌帷幄的啊。”
“那你是什麼?”
“呃,我就是一打雜的,哪及得餘少俠英明神武,神功蓋世!”
餘重心思,這歸明一遇事就往後縮,也算是對得起他的姓了,如今事情真與金大人有關,接下來這每一步棋如何下,真的是該謹慎行事了。但在這之前,得先確定一件事,得先把金羅衣約出來,確定她對此事究竟知道多少。
城內鬨市。
“嘿嘿,餘大哥你可真是難得約我呢,今天怎麼想起人家啦。”金羅衣攬著餘重的手臂,大小姐竟也撒起了嬌。
“羅衣,今日把你約出來,是想問問有關皇陵被盜的事。”餘重生來也是不會討女孩歡心,竟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問了。
“餘大哥好討厭哦,叫人家出來就是問公事啊,你就沒有私事要跟我談嘛?”金羅衣用手捋著自己的發鬢,似一個小女孩一樣鬨脾氣。
“啊,有啊,就是……就是……今天天氣挺好的。”餘重一時之間竟然語塞。
“餘大哥就是個大笨蛋,嘿嘿,好啦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百裡鏢局押明器出城,你是哪裡得來的消息?”
“是我跟蹤府衙的捕頭,發現仇圭去百裡鏢局托鏢我才知道的。”
餘重心裡咯噔一下,這代表從頭開始,金大人便知道明器的去向,卻沒有派人追捕鏢隊。
“那為何你父親不派人追捕呢?”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去了,這個很重要嗎餘大哥。”金羅衣天真的問道。
“呃,也沒什麼重要的,那你是否知道你父親在皇陵被盜的之前,調動了虎賁營的軍士。”
“啊,這事人家就真的不知道了,軍政大事我父親從不告訴我。”
看著金羅衣的樣子不像在說謊,餘重心裡明白,此事和金羅衣應該毫無關係了,那便隻需要考慮,接下來如何應對金士毅了。看著金羅衣滿懷愛意的眼神,餘重實在不忍心告訴她自己的判斷,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陵寶藏現疑雲,何以不負紅顏心。
想要撥雲見日,恐怕這路並不容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