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見他說的邏輯清晰,似乎隱隱在理,而自己從未聽師父師叔說起,心中不免暗暗悵然,但想這些人是陰險狡詐之人,也未可全信,就算所講屬實,恐怕華山派也是為了懲除奸邪,對奸邪之人,何妨用點手段呢。心中釋放,便又笑道“就你們倆又怎麼對付得了華山派那麼多人呢?”
年輕者道“我們不過是前麵探路和察看情況的,大隊人員自會在後麵趕到。”似乎想起什麼,突然問道“你又何以一個人去華山?”
風清揚笑道“我本就是一個人,當然我就一個人去華山啊。”
年長者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剛才說你被華山派騙了,後來怎樣呢?”
風清揚道“我上了華山後,他們看我那神劍確實不是一般凡物,就問我這神劍用來作什麼的?我說是用來鏟凶除惡,還能降妖殺魔,他們便說正好華山常有妖魔惡賊來擾,要我將神劍留在山上。”
年輕者歎道“你肯定上他們當了。”
風清揚笑道“我問他們有什麼妖魔惡賊,他們說,‘那日月教中人就是妖魔惡賊。’”
年輕者滿臉怒容,瞪著風清揚。年長者知道是華山派人的口氣,心中倒不以為意。
風清揚裝作沒有看見年輕者的臉色,接著道“我看他們想要我的神劍,我怕有詐。”年輕者這才臉色舒緩,插話道“幸好你明白他們陰險。”
風清揚嘿嘿笑道“我便說,‘要鏟除日月教,何勞華山俠士出手,我風清揚一人就夠了。”
年輕者大聲喝道“大膽,你敢蔑視我神教。”那年長者也是臉色不悅。
風清揚裝作大驚失色道“哎呀,你們就是日月教的啊?失敬失敬。”說完佯裝抱拳致歉。
兩人臉色這才稍有緩和,年輕者糾正風清揚道“是神教。”
風清揚恍然大悟“哦,對,是邪神的神,邪神教。”
兩人勃然大怒,同時拔出兵器指著風清揚道“你究竟何人?”
風清揚笑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華山劍俠風清揚。”說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兩人一邊追趕一邊怒道“正好給你留點印記,讓你回去報信,安排靈堂。”
兩人正追趕著,風清揚猛然轉身,拔劍站立。兩人猛地一怔,一左一右分站風清揚兩邊。
那年輕者指著風清揚喝道“你這奸邪小人,竟敢蒙騙我們,哼,本想等你多活幾天再取你狗命,你竟敢戲弄我們,現在就取你狗命。”說著手持一對雷震擋向風清揚砸來。
風清揚輕輕避過,並不動手,笑道“本想大開殺戒,又怕沒人去給邪神教傳信。”
年長者怒道“大膽狂徒,馬上命喪西天,還敢口吐狂言,剛才竟敢在老夫麵前一派胡言。”說完便是一把短劍刺來。
風清揚笑道“我何嘗胡言,天下邪魔,人儘誅之,誅磨之劍,便是寶劍。”說完把手中之劍晃了晃,那長劍映著晨光閃閃發亮,風清揚故意讓那亮光閃到二人眼睛。
風清揚喝道“你們兩個人可看清楚了,我讓你們死也要死得明白,你們死得不冤,你們是死在華山派誅魔劍下。”說完哈哈一笑。
兩人早已怒不可遏,連連殺出幾招,卻連風清揚衣襟都未碰著。風清揚長劍一揚,便分向二人刺去,兩人感覺手臂一痛,已紛紛中劍。風清揚也沒想到自己現在出劍如此之快,兩人俱是一驚,隨即狠命撲來。
風清揚笑道“找死也不在這一時。”說完唰唰幾劍,又刺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一招失手還以為是沒有防備,現在風清揚連連幾劍均刺在二人身上,兩人神情駭然,正自驚愕,已被風清揚擊倒在地。
風清揚見兩人麵如死灰,心想這種功夫還敢狂言殲滅華山派,這些小人物與華山派原本並無仇怨,不過是為日月教所驅使,現在殺他也無益,便想暫且留他們一命,待他們真要去了華山,再殺他們也不遲,便作勢欲殺嚇嚇他們。
那年長者突然道“少俠且慢。”
風清揚笑道“還有什麼臨終遺言?”
那年長者道“我想死也死個明白,少俠到底何人?”
風清揚道“你喊得很清楚,又怎會不明白,先前就給你說得明白,你兀自不信,我就是華山少俠風清揚。”
兩人滿眼疑惑,從來沒有聽過華山派有風清揚。
風清揚見他二人俱是不信,便道“也好,暫且饒你二人不死,免得你們做了糊塗鬼,既然你們想去華山,我們就在華山上見,讓你在華山死個明白。”然後又問道“你們的人幾日可到華山?”
年長者道“今日已至sx,想必明日即到。”
風清揚想起在西洋與鄭和殺退群敵的場麵,不經心神一蕩,豪氣頓生,朗聲道“好,我們華山見。”說完又道“死期延後,但得留個印記,免得下次見著了不認識。”說完劍尖一閃,竟已將二人的耳朵削掉一塊。
然後看也不看兩人,徑直向華山方向奔去。
兩人萎頓在地,愣愣地看著風清揚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