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裡麵絕對是帶著毒藥或者刀子的。
白吃的午餐?
想得美。
柳柊將玉墜子放進衣服口袋中,提起一旁的小包,走出了孤兒院。
他十八歲了,成人了,不能再待在孤兒院了。
柳柊沿著胡同往外走,來到大街上。
距離不遠處有一個公交車站,柳柊在站台處等了一會兒,看到一輛外漆部分脫落的老舊公交車。
柳柊上了公交車,偷下一枚硬幣。
公交車上的人非常少,除了司機,便隻有柳柊和另外兩個人。
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他們帶著一個籮筐,裡麵裝了不少的東西,似乎是要去看望他們的兒子和孫子。
柳柊聽著老兩口的閒聊,從他們的話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他們的兒子一家住在一個城中村中,當然不是因為他們窮,而是因為城中村的房子是兒媳婦的產業。
兒媳婦家裡有錢,在城中村蓋了兩棟樓房,出租給來城市打工的年輕人以及不想住校的學生們。
兒媳婦出嫁的時候,娘家給了她一棟房子做嫁妝。
老兩口說起曾經幫兒媳婦收房租的事情,柳柊從而知曉了城中村的租房價格。
單間房租一個月三百五,比多人合租要貴許多,但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柳柊傾向於這種單間。
柳柊跟在老兩口的身後下了車,跟著他們進入城中村。
這座城中村不大,整個麵積不超過十畝地,裡麵的小樓擠擠挨挨,每座樓房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米,有的樓房之間甚至隻要一米多一點兒的距離。
兩邊樓房中的人從窗口伸出手臂,便能夠輕鬆地相握。
這些樓房幾乎都是七層高,隻要少數幾座高九層。
靠街道的樓房的一樓都是鋪麵,賣什麼的都有,柳柊還看到了專門供人打麻將的鋪子。
大多數的鋪子賣的都是吃食,這裡彙集了來自四海八方的外來打工者,因此鋪子裡的吃食種類也多種多樣,好些鋪子具有風土特色。
柳柊在村子裡麵轉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的租房信息。
他選了一家,找了過去。
房東對於柳柊的態度還不錯,畢竟柳柊租的是單間,是個不大不小的客戶了。
不像多人合租的那些人,都是窮鬼。
房東都擔心那些人付不起房租。
房東帶著柳柊看了房,在房東家的樓下,位於二樓,房間大小不超過十平米,裡麵最多隻能放一張床和一張電視櫃一個書桌一把椅子。
活動的空間十分小。
廁所和廚房也很小,轉身都要小心,以免碰到撞到。
房東“房租一個月三百元,每個月的月底交。你要租下來,就先交兩個月房租,其中一個月的房租做為押金。”
因為樓層低,光線被後麵的樓房擋住了,房間顯得陰暗,但至少還算乾淨,柳柊便租了下來。
他取出六百塊錢給了房東,房東拿到錢,寫了收據給柳柊便離開了。
房子現在屬於柳柊的了。
他走出房間,去了剛才經過的二手家具店,買了床書桌和凳子,又在雜貨店買了掃帚拖把等清潔用品。
這一下子,柳柊身上的存款就花了三分之二,他如今身上所剩的錢不到一千。
這些錢是柳柊從小到大撿垃圾換來的,還有一些是他拿的獎學金。
柳柊的成績很好,考試總能拿到年級前十。
但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不多,根本不足以支撐他上大學。
原本的柳柊想著離開孤兒院後就找個工作打工,恢複記憶的柳柊想要賺錢就容易多了。
就算賺不到錢,柳柊的空間中還有不少之前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