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厭惡趙氏,與柳柊不對付。
但看到柳柊被這麼急匆匆地嫁給將死之人,柳箐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會不會有哪一天,柳父為了利益,將她也“賣”了呢?
魏文淵呢?
他不是說要娶自己嗎?
為什麼現在都沒有動靜?
柳柊很平靜地上花轎下花轎,跟著一隻公雞拜堂。
他被人送入洞房。
洞房的床上躺著一個十分瘦的年輕人。
年輕人身上穿著紅色的喜服,更襯得他的臉色慘白無比。
一個丫鬟站在床邊,看到柳柊進來,便走到桌子旁邊,從酒杯中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柳柊,一邊湊到年輕人的嘴邊。
柳柊知道這酒中下了藥,是那種能讓年輕人,呃,這人叫做桑楚文,讓桑楚文即便不能起身也能勃起,讓女子留下子嗣的藥。
這藥雖然有效,但會燃燒喝藥的人的生命力。
桑楚文原本還能活五個月,喝下這藥,再跟女人那啥,他的生命力就隻剩下一個月了。
且這藥對女方的身體也有損害。
柳柊自然是不會喝藥的。
他對小丫鬟道:“我來夫君,你先下去吧。”
丫鬟猶豫地看了看桑楚文,再看看柳柊,見柳柊神情冷淡堅定,她不敢再留,將酒杯放下,退出了房間。
柳柊走到床邊,與看著他的桑楚文對視。
柳柊衝著桑楚文友好地笑笑。
忽然,他手指彈出一道勁風,彈中桑楚文的昏睡穴。
桑楚文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柳柊在桑楚文身邊坐下,伸出兩根指頭,放在桑楚文的脈搏之上。
半晌之後,柳柊挑了挑眉毛。
嘖,原來是中毒了啊!
這長公主看著厲害,卻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
柳柊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將內力輸入桑楚文的體內,將桑楚文體內的毒逼出了一部分。
柳柊解開桑楚文的穴道,不一會兒,桑楚文幽幽醒轉。
柳柊將一個酒杯遞到桑楚文的麵前:“看看這是什麼?”
桑楚文看到白色酒杯中裝著的黑色液體,大吃一驚,問道:“是什麼?”
柳柊:“你體內的毒。”
桑楚文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如此,我身體敗壞得如此之快,就是拜它所賜?!”
隨即他的表情轉為憤恨,但沒有多久,他就收斂了表情,恢複平淡,對著柳柊道:“沒有想到母親為我娶了一位深藏不露的妻子。說吧,你想要什麼?”
柳柊驚訝了。
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聰明,不是尋常人物。
若是他死了,那真是可惜了。
柳柊:“做個交易,我幫你解毒,你暫時將你妻子的名頭借給我。等過兩年,我會帶著我的孩子離開。你可以另娶妻子。現在你也可以納妾。”
桑楚文的視線落在柳柊的肚子上:“你懷孕了?”
柳柊點頭。
桑楚文:“難怪會嫁給我這個將死之人。你原本將肚子裡的孩子賴在我的身上?”
柳柊笑笑:“至少你有了個死後給你燒香的後代,將你的香火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