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柳杉的手下看著對他恭敬,但都不是真心服他這個督主。
柳杉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
他心裡有些不高興,但沒有發作。
現在發作,隻能讓手下與他更加離心。
柳杉掃視了一眼堂下眾人,發現掃了一人,開口問道:“張提督呢?”
“張朝勾結朝中官員,貪贓枉法,已經被卑職捉拿金大牢。”
一個男人從門外走進來,他身穿黑色的飛魚服,腰間掛著一柄寶刀,氣勢十分強大。
柳杉認出來人,驚訝:“錢景江,怎麼是你?”
這錢景江不是尋常人,乃是皇帝最信任的手下,司禮監的執筆太監,卻不知道他怎麼換了一身裝束,來到東廠。、
莫非,皇帝舅舅將人調到東廠給自己做助手,給自己撐腰?
他的猜想沒有錯,錢景江進來後向柳杉行禮,表示皇帝讓他做了東廠的副督主,協助柳杉管理東廠。
柳杉十分高興,隻覺得皇帝舅舅實在太好了。
柳柊嘴角含笑地盯著錢景江。
這人喜行不露於色,心思深沉,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他是皇帝心腹,前來東廠,八成是為了監視柳杉。
可憐自家傻白甜大哥還將這人當成自己人。
唉,真是少操點兒心都不行。
錢景江也發現了一乾手下掩藏的不服氣與不敬,直接抽了刀,對眾手下道。
“今日天色甚好,不如某家與眾位練練手吧!”
一眾手下見錢景江年輕,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以為他是自尋欺辱,樂得教訓他,順便給柳杉一個下馬威。
是皇帝的外甥又怎樣?
身份高貴又怎樣?
這東廠可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說了算。
這些人想得很好,但現實將他們的臉給打腫了。
錢景江的武功非常高,他們全都不是其對手,被其狠狠教訓了一頓。
強者為尊,這些人徹底被打服了。
不服?
那繼續打。
錢景江輕鬆收服了東廠這些人。
而錢景江恭敬柳杉,這些人自然也跟著恭敬,老實服從柳杉的命令。
柳杉覺得有錢景江這麼個助手,實在太好了。
這人太能乾,他用得十分順手。
柳杉的東廠生涯就此開始。
各種黑暗也在柳杉麵前一一展開。
柳柊將飯碗和筷子塞進柳杉的手中,柳柊捧著碗,卻半天沒有吃一口。
柳柊歎氣,問道:“哥,今天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今天抄了戶部侍郎的家,從他家中抄出了一百多萬兩的白銀……”
柳杉訴說著今天的經曆以及心中的不痛快。
“……他們家三子的院子中的泥土下埋了至少三十具屍體,都是年輕的女子的白骨……”
“朝堂眾人還說這戶部侍郎清廉,嗬,簡直笑話……”
“阿柊,舅舅應該已經早就知道戶部侍郎做過的事情了,卻一直不對其進行處理。這一次抄家,也是因為發現戶部侍郎勾結了二皇子……”
“阿柊,你說,舅舅是怎麼想的?”
柳柊輕哼一聲:“怎麼想的?當然是維護朝堂的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