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為卿上人!
打那次無極之境回來,這小丫頭就一直悶悶不樂,看起來是在整日地練功,實際上每個人都能看出她是在用忙碌打發自己罷了。
“舒卿,舒卿。”身後一聲叫喊讓舒卿散去手中的靈鞭,她回頭去看。
原來是薯仔。
薯仔一下子就抱住她的腿,她蹲了下來,把玩著薯仔的小手,神色有幾分失落,看來眼前這個人不是她等的那個人。
“你怎麼最近都不陪我玩了呀?老是一直打打打,不是去無極之境打鬥就是天天在這裡練仙術。”薯仔插著腰,氣鼓鼓說著。
如果薯仔不說,她也沒發現最近一直沉迷修煉,她知道為什麼卻不想說實話。
“因為我這些日在無極之境討了些苦頭回來,如果不好好準備,怕是再去個百來回也隻是在原地踏步罷了。”
“哦!是這樣啊!”薯仔說道。
舒卿忙推開小家夥,一邊推攘著還一邊搪塞。“好了,好了。我要練功了,你快去和溫老頭玩吧!去找看看你又把他栽到哪個盆子裡去了。”
這一提醒才讓薯仔猛地想起還有正事未做,小家夥提起下裳,就馬不停蹄地跑開,還不忘揮手告彆。
“對啦!對啦!我趕緊去把溫老頭從水裡撈起來!不然要給錦鯉吃掉了!”
舒卿扶著額,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隻能為爹爹的悲慘遭遇扼腕歎息。
剛好把薯仔支開,她就又有空閒來打磨仙術,彈指一閃,從指間迸發出的日月之靈就瞬間在水麵上炸開,水柱砰的被打起,一下子躥上雲霄。
此時波濤洶湧的池麵就像她的內心一樣焦慮,她根本就壓製不住心裡的愁緒。
翻過柵欄,踏破池水,她就直奪荷花池中的荷花,想拿荷花來發泄自己的怨氣,眼神尖銳地都快殺死人。
突然一個緋紅的身影閃到跟前,一把擒住她的手,露出一雙烈如煙火的雙眸。
“這荷花怎麼得罪你了?”
“不用你管。”
她推開他的手,一個猛掌下去,少年退開幾步。
“看來最近仙術增長不少脾氣也跟著漲了,讓我來磨磨你的性子!”舒卿剛要伸手去折花,又被灼華一掌打開,她的火一下子就給點起。
“好你的!說好來尋我,我無極之境都打了三四場都沒看到你一個人影,現在又出來乾什麼?”
“哦?看樣子你是被人從無極之境打了出來吧?”灼華添油加醋的嘲諷著。
舒卿抬腿就是一腳踹過去,正中灼華下懷,也不知道她是多少次使這陰招,每次都是這樣一招就中。
灼華捂著襠,疼得直跺腳,眼淚都在眼眶裡打圈圈,好不容易憋住了痛,少爺脾氣就給引了出來。
“又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我不讓你看看什麼叫真龍不發威,你就真當我是條小蚯蚓?”
手裡慢慢燃起幽冥之火,兩手一丟,就跟拋什麼燙手的物什一般,一個勁不斷砸過去。
舒卿左右閃躲,炙熱的火球略過麵頰,雖沒有直擊身上,但身邊不斷升起的烈焰也在炙烤著她,她感到身上一陣滾燙,兩手支起仙界也不敵這來自地獄的幽冥之火。
“彆玩了!”
不知從哪伸出的觸手突然打滅了這些烈火,再一看原來是帶著厚土的藤條,不用猜一定是洛隱的仙術。
洛隱在岸邊,搖曳著團扇,半笑微嗔。“小殿下,本座的徒弟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灼華一臉尷尬,拍著後腦勺,全然不知如何是好。洛隱仙尊怎麼說都是三界都尊稱一聲的仙者,灼華就算是太子也是要禮待三分的。
他僵著臉假笑著,偷偷挪到舒卿身邊,小聲支語。“什麼時候找了這麼厲害的師傅都不告訴我呀?”
舒卿才懶得理他,不過也是詫異,素來對這些閒事半分興趣也沒有的師尊,怎麼如今也肯替她說話。
“師尊,我拿他撒氣,他哪敢欺負我呢?”舒卿飛至跟前,抱手回複,趕緊為灼華打圓場。
“撒氣?”洛隱頓了頓,還是老樣子二話不說就把團扇當戒尺,一呼嚕的打在舒卿眉間。“幾日沒看著你,又不老實。平常欺負薯仔就算了,現在連太子你都敢騎在頭上啦?”
看舒卿捂著頭,嗚嗚作響,倒像個打蔫的老虎一樣,一下子被給訓成小貓,灼華不禁彆過頭偷笑起來,在這三界九州也是唯一一個能拿這家夥有辦法的人,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師尊,彆怪舒卿了,她平時這樣打我打慣了,我都無所謂了。”灼華不敢直視舒卿,一個眼神委屈巴巴瞅著洛隱,佯裝一副可憐樣,真把舒卿氣的牙癢癢。
繞指就是仙力一使,還在楚楚可憐的人兒毫無防備地就滑到在地,看到這一幕,洛隱閉上眼,用團扇招了招,那仙鶴就尋著風飛了過來。
鳥喙就雨打的落下,痛的舒卿一陣嗚呼哀哉“師尊,我錯了我錯了,不敢了不敢了!”
洛隱這才示意仙鶴遠去。
“本座到此,原是想告訴你,無極之境已到尾聲,你的仙力已破三重,如今正好下凡曆練,也好尋你想要之物。”洛隱收去團扇,細細說來。
聽到這個消息,舒卿連忙追問。“那師尊,以後舒卿還能再來尋您嗎?”
“是呀是呀,薯仔還想和師尊一起玩呢。”剛才還在捉弄弼馬溫的薯仔趕忙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