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抽煙。”
“希望她會抽,希望她會喝酒,希望她學壞,變成一個心大不裝悲傷的女孩。就像你一樣。”
“那就不是她了。”向瑤沒有看他,而是伸出右手,在燈光下簡單的活動著。“再說了,記憶就在身上,和你一起成長。”
“是啊!多諷刺。”董懷安從新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我們經常看著一個人的變化指著她們的鼻子說你變了,一麵卻羨慕著成熟穩重溫柔懂事……多雙標啊。”
“應該說是自私吧!想要的太多了。”
“啊。”
“為什麼不回來看她一眼?”
“她不想再見到我!”
“是不是武斷了一點!”
“不,我覺的還不夠。感同身受,是多麼主觀的詞。即使同樣的事遭遇到兩個人的身上,感受也是完全不同的!”董懷安抬起眼皮,直直的看著她,“你不是也剛從那個黑洞裡走出來麼?”
“是。情緒真的是私密的個人的。即使再親近的人,也不一定能插手縫合治療。隻能自愈。”
向瑤無奈的點頭,她也不能說完全的走出來,這也是她現在不敢回季家的原因,她還是在怕那架鋼琴。
“我有試著走近她的。可是,那個悲傷的漩渦太大,隻要靠進,就會被進去,久久的出不來。我怕了,真的,即使到現在,我也覺得對不起她。”董懷安的語氣低低的,“這一點,我真的很佩服東方,他就硬生生的抗下來了!”
“抗不下來,也是人生的常態。沒人要求我們非得扛起自己經曆過的所有事兒。”
“可是,代價大的驚人,如果我能堅強一點,她現在也許已經挺過去了。”
“她的傷害,從來都不是你給的。”
向瑤揚起頭,看到光亮處有幾隻飛蟲,不停地撞擊著光源,如果是古代,它們是不是已經被燒死了。
嘟嘟嘟……
向瑤掏出手機,是東方的電話。
“在哪裡?”
除了他的聲音以外,她還聽見了車笛的聲音。應該是過來找她了。
“咖啡店門口往右大約150米處的路燈下。”
“出事了!”
“誰?”
“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