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而激情的生活!
她急急走進衛生間,隨手把門關上。
她打開洗手盆的水龍頭,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麵,用手捧著水往臉上衝,想用水流衝走眼睛裡的眼淚。
幾分鐘後,眼睛裡的水流能停止了。
她盯著鏡子裡的臉,幾秒後,她拿起毛巾擦了下。
她打開衛生間的門,低著頭往外走,猛地撞進一個堅硬寬闊的胸膛,緊接著,兩條有力的胳膊一下抱住她。
她一抬頭,他正低頭看著她,他的眼睛裡有幾分焦急。
“瀟瀟的話讓你又傷心了是嗎?”
她搖搖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又把頭低下來,“我不是傷心,我隻是覺得自己沒用,很無能,那個時候,我看著我爸爸一天天地離我和瀟瀟越來越遠,我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到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說完,她的眼睛裡又克製不住的滴出兩滴眼淚,她馬上用手飛快擦乾。
“你哭吧,我不會嫌你麻煩。”他的嘴幾乎貼在她耳邊說道。
“你不嫌,我卻會嫌自己矯情,天天哭,掉眼淚,像返潮天滲水的牆一樣讓人嫌棄,很可笑的。”她擠開嘴角的肌肉,拚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麵對他。
然後,她慢慢脫離出他的懷抱,他也很懂她的意思,順勢鬆開她,放她走進了臥室。
“小宛,你如果想聊的話,我願意奉陪,哪怕聊一個晚上我都願意。”但他還是緊跟在她身後,也進了臥室。
“我不想聊,你不是說過嘛,過去的已經過去。”她轉身麵對他,搖搖頭。
畢竟是她自己個人生活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去和他聊這些。
他終歸會是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哪怕現在近在幾厘米之內的範圍內。
“我是想如果你說出來的話,可能心裡好受點,就不會那麼傷心!”他又接著補了一句。
她卻突然苦笑了,“真正傷心的事情,不是說一次二次後就能不傷心的。”
“不過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好心,是想安慰我。”她馬上又補了這句話。
“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就很開心。”他咧嘴笑了,“那今天晚上我想我應該睡在這裡。”
他邊說邊用手指了下方向,就是她的床旁邊,距離牆之間的這一大塊空地。
“為什麼?”她驚訝得下巴差點合不上。
“我怕你晚上又要做噩夢。”
她連忙不停搖頭,“不用不用,你放心,不會有事了。”
“小宛,其實我已經實際意義上在這裡睡過了。”
“你不要瞎說,什麼時候?”他這話把她嚇一跳,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你忘了,就兩天前,你做噩夢那個晚上。”
她又連忙搖頭,“那個晚上不算”
“怎麼不算?我趴在這裡睡,和躺在這裡睡,隻是形態上不一樣,但本質上是一樣的。還有啊,其實我在客廳和在這裡也沒什麼區彆,反正都是在你的床旁邊,對吧?至於距離的遠近,是不需要關注的不重要的細節”
“怎麼會沒有區彆?至少臥室和客廳之間有這個門簾!”她用手指指那個門。
“這個門簾隻是一個形式,隻是起到一個象征作用,如果我有壞心思,想做壞事,你覺得這簾子能擋得住?肯定擋不住的,所以既然隻是象征,那形式上的和精神上的也沒什麼區彆的!”
他這番話讓她聽著像天書,她腦子轉不過彎來,就瞪著眼睛看他,他卻哈哈笑起來,“小宛,就是說,我在精神上豎起一道簾子,將你和我阻隔開來,以防止會出現什麼讓你覺得不妥的事情。我相信我能做到的,我已經通過考驗,就是你做噩夢那個晚上,你看我趴在你床上,也沒做什麼壞事是吧?你就完全不用擔心今晚我睡在這裡會有什麼不妥。”他說得滔滔不絕,“小宛,你不用衝我翻白眼,我是覺得,很有必要,至少要再觀察一個晚上,萬一你又做噩夢,到時再半夜裡慘叫,不用說,我是肯定又會被你嚇得半死,還有我估計連鄰居都要衝進門來報警的。”
她是完全又想起他這張嘴是有多麼會說的!
“我晚上的叫聲真的有這麼恐怖?”她是對自己做噩夢時的叫喊聲沒多少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