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遮住,快遮住。
不堪入目啊,不堪入目。
純不知道周圍的人對她所謂的評價,也不知道他們從好奇到了厭惡。
下一刻,純沒有等到他們的慷慨的衣裳,她隻等到了無儘的謾罵。
“我是天使,我在尋找我的上帝,你們知道上帝在哪兒嗎?”純走上前去問。
被她問住的行人立刻驚慌似的逃走了。
原來這是一個瘋子!
還是趕緊叫警察來吧!
純被關進了警局,警察搜索遍了他們所有的資料,都未能找到純的身份。
那麼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到底是誰呢?
三天後,純被人認了回去。
原來,是住在山裡頭的那個女子呀!
“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你不知道世人根本就容不下我們嗎?”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她長相很普通,卻能夠在人群中一眼認出。
“我是天使,是受人愛戴尊敬的存在,你是上帝嗎?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尋找上帝。”純說。
純身旁的女人哭了。
“天堂不屬於我們,它是彆人的。”女人說。
純的腦袋忽然炸裂似的疼。
女人帶純進了森林裡的木屋,這屋子雖小卻溫馨。
“我們都是天使。”純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讓女人哭的撕心裂肺。
那他們都是惡魔。
惡魔該死!
女人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陰惻惻的弧度。
等純醒來時,木屋就像是沒有溫度的冰冷的墳墓。
我叫純,之前那個女人叫淨。
純想起來了。
她去哪兒了?純發瘋了似的尋找。
一群人聲勢浩大的湧到了木屋前,他們中間是躺著的淨。
脖子間還為乾涸的血液像綻開的彼岸花,深深地刺痛了純的眼。
你怎麼那麼傻?
純終究是落了淚。
“她刺瞎了彆人的眼,自刎了,一報還一報,你這個瘋子,最好老實點,還說自己是什麼天使,天堂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
為首的惡狠狠的對純說道。
又是一番責罵,甚至有的人動了手。
純隻是直愣愣的盯著淨的脖子,任由人們擺布。
木屋被毀的不成樣子,而她與淨也沒好到哪裡去。
純抱著淨的身體哭泣。
“我不是天使,我不配上天堂,上帝身邊沒有我的位置,我知道,我們都沒有!你拋下我,我不怪你。”
良久。
純才放下淨,將她一點一點的掩埋。
同時也將自己掩埋。
她又回到了那片隻有綠草的地方,這一次不同了,她看到了淨。
她們兩個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