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道詭異仙歸來的路明非!
焦灼的空氣扭曲所有光線,卻不向上蒸騰,而是向慢慢聚集成一跳透明的龍形,自上而下吞噬著紅色高鐵。
當龍碰到塔尖時,那些紅色油漆開始融化脫落,用來傳輸信號的天線矩陣也開始融化,整座天空樹像是一支暴露在烈陽之下的草莓冰淇淋。
所有人都因為氧氣向上流動而開始呼吸困難,腦部也因為供氧不足開始出現幻覺。
“爸,咱家的豬賣沒,我想買個遙控賽車。”梁曉東抓著老張頭的衣領不斷搖晃,忽然又跪在地上哭著說道“爸,真不是我乾的,有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偷的米叔家饅頭。”
“我沒病!”
“我當然知道啊,好孩子。”老張頭一臉恭敬地也跟著跪了下去,“你是咱們的希望,好聖孫,後蜀還需要你呢。”
上方不斷流下來的鐵水,剛到塔中部又被狂風吹來的雨水冷卻,把一部分想從緊急通道逃生的猛鬼眾全部封死在鐵裡。
他們掙紮著向逃脫,但沒走幾步又有新的鐵水把他們澆鑄成鐵像。
塔頂回廊上的人們,皮膚開始鼓起水泡,然後破開,膿水剛滴在地上的瞬間就被蒸發。
“老頭,你這徒弟是怎麼回事!”路明非忽然站起來對著源稚女大喊。
他的對麵,源稚女的臉皮開始脫落,漏出底下滿是皺紋的老人臉來,“你得問另一個我,不過我忘記是第一個我,還是第二個我了。”
“該死的坐忘道,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死!”路明非單左掐訣,右拳則是一下下地砸向地板。
“來了來了來了!”對麵無數的橘政宗開始些掉鐵皮麵具,露出下麵的麻將花色,“白骨大仙來了!”
話音剛落,所有的不適開始消失,從地上而來的一股力量與那些高溫碰撞抵消。
“你終於來了,看到了嗎,鬥姥元君,我把司命耍了!”白板花生狀態癲狂地對著空中說道。
“白板耍的好啊,這心素和司命全都信了!”一旁的二筒不斷用手把身上已經壞死的皮膚搓掉,漏出下麵血紅的皮來。
當他還想說什麼時,一個白色的觸手破開地板探出來,化成白色的驢頭一口將他咬碎。
之後又有七隻觸手在周圍探出來,把眾人圍在中央。
八隻觸手拉攏在地上開始硬化成為像骨質一樣的東西,形狀分彆是拐杖、葫蘆、長劍、橫笛、芭蕉扇、玉版、蓮花、驢臉。
路明非驚恐地看著這些東西的下麵,當他剛準備盤坐的時候,整個地麵全部碎裂開來,底下是巨大的白色蜘蛛頭。
它張開層層嵌套的嘴發出令人窒息的惡臭,八隻眼睛像是壁虎一般各自轉著。
眼看所有人就要落入巨大嘴裡,路明非想要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
忽然,所有的東西都停了下來。
“哥哥,你怎麼惹到這麼奇怪的東西啦?”路鳴澤忽然出現在他的上空,“雖然是不完全的神,但也是神啊。”
“無生無量,真空家鄉。”路明非沒有理會男孩,而是在空中盤坐,一臉虔誠地開始念經。
“哥哥,現在念經有點晚了,我們犯下的惡,菩薩看了都會搖頭的。”路鳴澤笑著,像是天使又像是魔鬼。
“業障如夢,慈心為懷,無生妙法,悲作前塵。”
路明非還在念,但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哥哥,拜它不如拜我。”路鳴澤的腦後忽然出現光暈,像是佛陀一般神聖,“怎麼樣,像不像?”
“你有什麼用,難不成你們仙家比司命還要強?”路明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