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沒有喜歡的人。”
“恐怕連表白的話都在心裡想過了吧。”
楚子航把頭彆過去,像是在感受氣流,輕聲說道“不是。”
“小時候,我我爸爸為了保護我,就消失了。”
“那個時候我隻知道逃命。”
楚子航有些磕巴,他不知道怎麼和夏彌形容。
“誰不怕死。”夏彌又回到楚子航的身後,緊緊跟著他。
“我也怕死,我不聽話,我哥哥的腦袋不太好,所以小時候父親總是打我們,好幾次我們幾乎要被打死。”
“你猜後來怎麼樣?”夏彌問道。
“啊?我猜不出來。”楚子航像是在聽,又像是沒聽。
“我帶著哥哥離家出走啦,等我再回去的時候,我爸爸已經死了。”
楚子航一愣,手上握緊了說道“不好意思。”
“沒事啦,都過去很久很久了。”夏彌說,“我和哥哥現在過地還算不錯。”
“最近還有親戚要來我家。”
夏彌說著開始哼起歌,“那是誰鏡中夢遊啊
,夢裡水月鏡花,遺憾辜負落得滿地啊~”
“誰又說了真話假話~”
歌聲在廣闊的空間裡穿出去很遠,輕靈的像是鳥,但叫聲卻有些悲傷。
“等一下。”楚子航說,他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
啪!
合閘的聲音過後,兩人的麵前亮了起來。
他們還在隧道中,但卻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
人工開鑿的痕跡在牆壁上像是抽象的風景畫,有些破爛的枕木堆在鏽跡斑斑的鐵軌旁。
這裡看上去已經很多年沒人用了。
“師兄!”夏彌招手,她的手下是一個壓杆礦車,“我們用這個怎麼樣?”
“試試吧。”
兩人跳上車,一下一下地壓著杠杆,靠著簡單的往複運動驅動身下的礦車向著遠處駛去。
“胡偉德,你等等我啊。”老張頭一邊跑一邊捂著懷裡。
“老張,你怎麼跟來了?”胡偉德扶著胡媽媽說道。
“這不怕你們沒錢嗎?”老張頭掏出一疊紙幣,說道“正宗的大明寶鈔。”
胡偉德接過白色的紙幣,看著上麵用毛筆寫的字,又看了看紅色的印章,“這能用嗎?”
“怎麼不能用?”胡媽媽說,“張大人一番好意趕緊收下。”
“媽,你說什麼呢?”胡偉德撓撓頭。
“什麼馬?”胡媽媽看向胡偉德,“這孩子,連娘都不叫了?”
胡媽媽跪倒在老張頭麵前說道“多謝張大人。”
“彆彆彆,使不得,使不得。”老張頭連忙扶起胡媽媽。
周圍的路人見狀紛紛拿出手機拍照,以為又有什麼狗血劇情。
一位八卦心強的女孩走到老張頭附近,想了一下,回頭看向男孩,說道“老公~你幫我去問問唄。”
“問啥?”
“問問怎麼回事,需不需要幫忙。”
“哦。”男孩點點頭,當他接近老張頭時,忽然跪下來說道“參見張大人!”
“免禮免禮。”老張頭笑著說。
“哈哈,老公,你在乾嘛?”女孩笑笑。
“不許笑!”男孩站起來有些生氣,“你這異域女子,看到我大宋張商英宰相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