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識嘛,要不我還不能出家呢。”
“出家?”慧覺挑挑眉,“慧明師弟第二次來正德寺,是被兵家追殺,就在這大雄寶殿這上,自己拔光頭發對著佛祖磕了幾個響頭。”
“那不是”
“結果,兵家與正德寺刀兵相見,傷了十幾位護寺僧人。”
“後來我不是給他們治好了嗎?”路明非說。
“嗯,但是兵家與正德寺的關係再也沒好過。”
“咱們出家人,要那麼多關”
“慧明師弟第三次來正德寺。”慧覺看向上方的牌匾,回憶道“這一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是嘛,那次我是真心”
“不過在你走不久之後,全寺上下被坐忘道騙了個遍,他們假扮和尚,說唯有舍棄血肉,方能成就大我。”
“阿彌陀佛。”慧覺歎口氣,“當時師父覺得這話頗有禪意,於是燒了全寺所有的佛像,老衲攢下來的血肉功德,也被師父燒了。”
“該死的坐忘道!”路明非握緊拳頭,又拍拍慧覺的句僂的後背說道“沒事師兄,這不都挺過來了。”
“是,但那次師父自殺了,慧字輩隻剩我一人。”
“如今慧明師弟又來正德寺,是有什麼事?”
“這次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來就找個姓陳的。”路明非說。
“陳?”慧覺方丈走到大雄寶殿內,看著麵前的香桉上放著的紅木盤子,歎了口氣。
“這件事還小嗎?”
“這怎麼了?”路明非不解,“我不就找個人。”
“能值得你找的人,估計也隻有陳禕了吧。”慧覺一邊說,一邊把紅木盤子上的護身符拿起來,敞開褲子,往褲襠裡扔。
“陳禕?”路明非重複了一下,“沒聽過,什麼人?”
“剛興起的密禪教創始人。”慧覺方丈一哆嗦,把護身符拿出來放在盤子裡,又換下一個。
“修什麼的?”路明非警覺。
“欲,所有的欲望。”
“行。”路明非點點頭,“我沒聽懂,但師兄你就告訴我,這人在哪。”
“對麵。”
“對麵?”路明非左顧右盼,“正德寺對麵?”
“不,他就在這大雄寶殿的後麵。”
路明非一聽,跑著從旁邊繞道大雄寶殿後麵。
出乎他意外的是,後麵居然和前麵是一樣的布置。
但走在院內的卻不是和尚,而是一群行為怪異的人。
“花兒,今晚來我這怎麼樣?”全身赤裸的男人說,“我最近看上你了。”
“看這樣還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往下看了看。
“他奶奶的!”滿臉橫肉的男子手裡拿著刀,過來直接就把兩個人殺了。
女人的屍體剛倒下,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孩就把她的屍體托向院落的大樹後麵,隨後不時有葉子因為震動飄落。
橫肉臉拿著刀走向路明非,抓住他的衣領說“趕緊用嘴給老子洗洗身子!”
“啊?”路明非有些沒聽懂。
“娘的,怎麼是個不懂人語的。”橫肉臉剛舉起刀,手就被路明非掰斷了。
“謝謝你的刀。”路明非說完走到大雄寶殿之下,向上看去。
極樂寶殿四個金色大字在陽光以及混亂的人聲中顯得刺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