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腳貳疑惑地看向絡腮胡,“啥意思?”
“我後麵還說了,帶著兄弟們去你家熱鬨熱鬨,你不是聽見了嗎?”絡腮胡說,“你那時候還說沒問題,要招待兄弟們呢。”
“這不,兄弟們都沒和你客氣。”
“我”
腳貳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絡腮胡則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等我殺完這老登,咱們再嘮。”
他說完猛地把刀舉過頭頂,準備劈向中年男人的時候,腳貳一下子把他撲倒在地,他懷裡的女人也倒在了地上。
“娘的,你小子發什麼瘋病?”絡腮胡扒拉開腳貳,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旁邊的幾個人說道“把他看好,要是有病的話,就殺了,彆浪費咱們寨子裡的糧食。”
“老大,那是我爹!”腳貳掙脫開馬匪的束縛,跪倒在絡腮胡身邊。
“你爹?”絡腮胡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腳貳,說道“還真有點想,不過那你爹那又咋了?”
“他打我兄弟,天王老子也不能活!”絡腮胡說。
腳貳帶著哭腔,有些著急對絡腮胡說道“他是我爹啊,老大你想想自己的爹,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事。”
“我爹?”絡腮胡思索了一下,對著腳貳說道“我爹在我小時候就讓我燉著吃了啊。”
“啊?”腳貳目瞪口呆。
“你彆提了,那年饑荒,差點沒給我餓死,幸虧家裡還有我爹和我娘,就是肉全是瘦肉,不好吃。”絡腮胡說完,看向腳貳滿臉了然,“你也想吃你爹娘,對吧?”
“我不想啊。”腳貳說出這句話,但是絡腮胡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著其他人說道“小的們,今天這位兄弟請咱們開葷咯!”
“好耶好耶!”周圍的馬匪叫嚷著,把從村民家裡搶來的鍋端了上來,底下用磚頭壘起一個灶坑。
架完鍋,一個馬匪對著絡腮胡喊道“老大,這鍋太小了,燉不下啊。”
絡腮胡看了看鍋,滿意地說道“這不正好。”
“還記得咱們搶大石鎮的時候不?”絡腮胡問道。
“那咋能不記得,光是黃花閨女,那天我就弄了好幾個。”那馬匪滿臉回味。
“你還記得那個員外家不,他們吃的就是這種小鍋,把肉切薄了,扔開水裡麵煮煮就拿出來。”
“老大,我沒注意,當時就顧著他那幾房姨太太了。”那馬匪撓撓頭,又開口說道“老大,你當時是沒弄,那幾個婆娘花樣多著呢。”
“你就知道玩。”絡腮胡笑罵道。
“老大,他們吃那個好像叫火鍋,”剛才糾正絡腮胡的瘦子在馬匪群裡鑽了出來,尖嘴猴腮活脫脫一副潑皮的樣貌。
“對對對,火鍋。”絡腮胡連連點頭,“咱今天提個檔次,也嘗嘗火鍋。”
“你去把那男的抓過來,老子給你秀秀刀法,保證切的比窗戶紙還薄。”
“好嘞。”
潑皮應聲走到中年男人身前,但沒等那潑皮抓到中年男人的身上,一道亮光在他的脖子上閃過,他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中年男人滿臉是血,手裡握著鐮刀說道“彆以為老子就怕了你們,告訴你,逼急了老子就和你們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