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電話裡,蘇恩曦的聲音有些煩躁,「老板說會給路明非提示,可眼下對方根本就沒想去北極。」
蘇恩曦在浴缸裡說完,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伸出手,拿到手裡一看,備
注上的名字寫著「老板」。
「喂,又有什麼事!」蘇恩曦接通電話。
「什麼?」酒德麻衣在耳機裡問。
「沒什麼老板來電話了。」她剛說完,電話那段帶著哭腔的男聲說道
「恩曦,我被路明非蠢哭了嗚嗚嗚」
「怎麼啦?」蘇恩曦強忍著笑地聽,能把老板氣哭,路明非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沒事,我們的提示要稍微明朗點。」電話裡傳來歎氣的聲音,「路明非腦子似乎不太好。」
「那我把那些圍繞在他身邊,關於北極旅遊廣告撤了?」蘇恩曦問。
「撤吧,彆浪費錢了,我懷疑他根本不認識字。」
「讓我們的外交官小姐直接約路明非回家,他肯定同意。」
「俄國離北極不遠了。」老板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零的手機響了一下,隨後她拍拍正在給自己脫鞋的路明非。
「去不去我家?」
「你家?」路明非一愣,「你家不就是我家?」
「話說回來,我確實好久沒回去了。」路明非說。
自從他被骰子騙得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掐死後,那間草屋他確實沒再回去過。
甚至他自己怎麼出來的,路明非也不知道。
零穿好鞋,站起來道「現在走嗎?」
「我是很想跟你回去啦。」路明非眼神真誠,「隻是現在沒辦法。」
「咱們的世界要塌了。」
零剛要無視路明非的話,她眼前的一切忽然變了個樣子。
麵前的高樓大廈變成了木頭平房,現代化的柏油路也變成了土路,更讓零有些發懵的是路明非居然變成了一個老人。
天旋地轉的感覺充斥著零的大腦,她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身上穿著黑金戲服,身上毛茸茸的,有些暖和。
陳玄奘看向迷茫的零,用手一點對方額頭,很快那些畫麵全部消失不見。
「原來破碎是這個意思。」陳玄奘了然,他來到路明非身前說道「施主,這下我們真的大禍臨頭了。」
「是啊。」路明非苦笑。
剛才,另一個跟他說過。
世界不斷破碎的意思就是兩個世界隻能有一個存在,這些死而複生的人根本不屬於大齊,之所以他們活了,是因為他們是由白玉京之外的天道組成。
這些人的出現也加劇了大齊天道的瓦解速度。
天道要是全部消失,路明非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光是單條消失就已經是天災級彆了。
「施主,有什麼辦法嗎?」陳玄奘問。
「我不知道。」路明非搖頭,這事很明顯跟司命有關係,他是司天監不假,但另外的天道,路明非根本監視不到對方。
「不如就從陳禕開始吧。」陳玄奘說,「施主說的司命,陳禕居然出奇地不談了,看起來他應該找到其他的東西。」
「陳禕?」
「緊那羅菩薩?」這五個字讓路明非猛地驚醒。
「緊那羅奪了死亡天道,這司命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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