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之盛夏的雄風!
司徒文淑跪在一旁,她正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而夏國李皇後正坐在那裡,對著文淑一頓責罵,這隻不過因為文淑近來與清樂公主走的近了些。
李皇後罵的可有些不好聽,除了貶低著俞貴妃及東郡王、清樂公主的人品,還大罵齊境民風,甚至連之前一直誇讚的齊王後嶽櫻,這次也被李皇後批判了一番,主要是責罵嶽王後教女無方。
對於這些話語,文淑隻能裝作聽不到,每次李皇後責罵到嶽王後的時候,文淑總想跳起來反駁,但她卻沒有忘記在離開長湖灣麗湖城之前,嶽王後對於她的叮囑,那就是忍,忍耐一切責罵,並見機行事。
“本宮說的這些!你都聽到了嗎?”李皇後言辭冷淡的說道。
“文淑清楚了,皇後娘娘責罵的在理,都是文淑的過錯。”文淑低著頭,輕聲回應道,但是在文淑心中,早就想罵李皇後了,不過一講到罵人,文淑就會詞窮,畢竟她是在以聲樂、雅致而著稱的齊境麗湖城出生長大的。
“皇後娘娘,我看著丫頭嘴上說著服錯,但這眼睛,可透著不滿呢,以奴婢看來,還得用點刑法才能讓她真心知錯呀。”說話之人文淑在第一次見到李皇後之後,便認識了,這個心性惡毒的女人叫做盈欣,乃是李皇後的心腹侍女。
“嗯……”
“皇後娘娘!文淑真的知錯了!”一聽到用刑,文淑立馬就慌了,這也難怪,畢竟她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皇後娘娘,您看啊,這丫頭慌了,這證明她內心有鬼!”盈欣奸笑著說道,看起來一副不將文淑虐待一番,誓不罷休的樣子,文淑抬起頭,對著她怒目而視,不過這顯然更讓盈欣得意。
李皇後看了看文淑,又看了看盈欣,貌似有些猶豫,而盈欣見到李皇後猶豫了,便馬上來到李皇後身旁,並在李皇後的耳邊耳語一番,聽的李皇後連連點頭,這讓文淑更加害怕了,她環顧四周,但周圍的人哪有能幫助自己的人,而文淑也看到李皇後身邊的內侍德順正在冷冷的看著自己,文淑咬了咬嘴唇,也不再求饒了,隻等著厄運降臨。
“德順!你去拿著針,給本宮刺她的手指!”李皇後言語冰冷的說道,這讓文淑瞬間就流下了冷汗,她慌忙的看了看李皇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奸笑不止的盈欣,文淑知道,如此歹毒的懲罰,一定是盈欣提出來的,這恨,文淑記下了。
“德順!本宮的話你聽不到嗎?”李皇後見德順站在那裡,也不行動,便發起了火,德順見狀,乾嘛跪下行禮,而站在一旁的盈欣可是一臉迷茫,她可想不到,為何這個德順竟敢不尊皇後的命令,彆提盈欣了,就連著文淑,也是滿臉詫異,文淑知道,這個德順向來對自己也沒好臉色。
“回皇後娘娘的話,這個刑,用不得。”德順跪著,低著頭,但言語平靜的說道。
“好你個狗奴才!你竟敢違抗皇後娘娘的命令!”李皇後還沒說話呢,這盈欣卻先發起火來了,其實平時,盈欣和德順關係還算融洽的。
“微臣是宦官,不是奴才。”德順說到此,抬起了頭,冷冷的望向了盈欣,這讓盈欣突然感覺不寒而栗。
李皇後皺了皺眉,德順對她的命令,從來都是順服的,這次怎麼會為了一個齊境的丫頭,敢違背自己呢,這讓李皇後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說說,為何不能用此刑?”李皇後冷冷的說道。
“有兩點原因,其一,女公子文淑乃齊王之女,這次進宮為皇室大事,如果對她用嚴苛之刑,恐引起皇領與齊境糾紛,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得意的可是周貴妃呀。”德順輕聲說道,這讓李皇後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液。
“你繼續說!”李皇後仍舊是冷冷的說道,但文淑聽出,李皇後的語氣已經不那麼平穩了。
“其二,女公子文淑,是許配給太子殿下的,皇後娘娘您若是讓女公子文淑傷到了,恐引起母子矛盾啊。”說到此,德順立馬叩首,然後在不發話,靜候李皇後的裁決。
李皇後皺起眉頭,思考起來,而文淑跪在那裡,看了看同樣跪著的德順,又看了看思索中的李皇後,最後又看到了正在狠狠瞪著自己的盈欣,文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是哪裡得罪這個侍女了,為何她一副要狠狠整治自己一番的樣子呢。
“那你說,該怎麼辦?這丫頭無視我的警告,必需要罰,不然我後宮之主的威嚴在哪裡!”李皇後又問德順道,顯然是自己拿不定主意。
“是的,懲罰是肯定的,微臣建議,杖責十下即可。”德順跪在那裡,輕聲說道。
“光打屁股可不行!太輕了!奴婢建議掌嘴五十!”盈欣馬上搶著說道,一幅醜惡的樣子,文淑立馬也忘了規矩,挺直了身子對著盈欣怒目而視。
“皇後娘娘!您看這丫頭的態度!”盈欣見狀,馬上責怪起文淑。
“那就掌嘴吧!”李皇後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皇後娘娘!萬萬不可!這五十下掌嘴,女公子文淑哪還能說話啊!”德順也急了起來。
“皇後娘娘發話了你……”
“夠了!掌嘴二十!盈欣,你來執行!”
李皇後厭惡的打斷了盈欣的話,盈欣見李皇後生氣了,也不敢造次了,便拿起彆的侍女遞過來的板子,得意的向著文淑走去,文淑見李皇後坐在一旁,也不敢看,隻是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她又看了看德順,德順冷冷的看著她,好像剛剛的求情與他無關一般,隻是文淑看出了德順眼中的不滿之情。
“臭丫頭,你今天該知道,這後宮,誰說話最有用了吧。”盈欣得意的對著文淑說道,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說話算數的肯定不是你這個奴婢!”文淑在盈欣耳邊輕聲說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文淑到底還是齊王之女,遇到執著之事,決不妥協,這是氣節所在。
“啪!”
一板子直接扇在了文淑的臉上,文淑忍住淚水,咬緊牙關,她的臉頰頓時通紅,伴隨而來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哼!賤丫頭!這一板子是輕的,下一板子打在你的嘴上,你才知道什麼是疼!”盈欣得意的笑道。
盈欣抬起手,握緊板子,文淑見狀,隻得閉起了眼睛,她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含痛,絕對不會服軟。
“我看誰敢繼續用刑!”
突然一聲傳來,嚇得盈欣的板子都丟掉了,她趕忙跪了下去,在場的所有侍女,宦官皆跪了下去,而李皇後則慌忙的站了起來。
“太子殿下!”
在場的人一齊喊出聲來,李皇後也立馬迎了上去,端起了笑臉,而太子夏商則是皺著眉,看了看自己的母後,然後又對著盈欣怒目而視,盈欣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太子。
“文淑,起來吧,隨我離開這裡。”太子走到文淑身旁,將文淑服了起來,文淑望向太子,太子一臉關切的樣子讓文淑暗自欣喜,說來進宮已經有些時日了,但與太子相處的機會並不多,雖有婚約,卻又千裡之隔一般。
太子將文淑扶起後,關愛的撫摸了一下被扇紅的臉頰,輕聲問道“疼嗎?”
“臉上雖疼,但心裡是暖的。”文淑微微笑著說道,雖然笑起來,臉頰更加火辣的疼了起來,但文淑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太子溫柔的看著文淑,然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他又臉色冷峻的望著在場的宦官、侍女,特彆是跪在地上的盈欣,在場的人都知道,太子平時可是一個宅心仁厚,平易近人的皇子,這次太子竟然動怒了,可見真的氣憤非常了。
“母後!文淑是與我許下婚約的妻子,以後還望母後不要動私刑!”太子一字一字的對著李皇後說道,李皇後隻是連連稱是,說罷,太子便拉起文淑的手,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