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慶梗著脖子,青筋暴跳,臉色難看極了,他用手抓著椅子背,似乎下一刻就要昏過去一樣。
可真是個老無賴耶。
江十月慢悠悠的:“這世界是個講理的地方,這個國家這個城市也同樣如此,你這樣無賴不管用的。”
陳雪茹臉色青白交加,可她還是忍著想衝上前去打江十月一巴掌的衝動,儘量像平常一樣那麼溫柔:“十月,我們是一家人呢,可不要鬨得這樣不高興,你爸說的也是氣話,怎麼會不管你呢,隻不過你這要的也太多了些,一時之間家裡真的拿不出來,你也知道你爸身體不好,家裡很多的流動資金都用來給你爸吃藥的啦。”
江十月忽然轉頭,嬌嬌軟軟的笑容不見了。
目光如萬年的冰川,視線又如犀利的刀鋒。
“茹姨,我媽嫁給我爸之後,不說這些固定資產,她的珠寶首飾也有很多,比如你現在手腕上戴著的羊脂玉鐲,你女兒戴在身上的玉佩,可都是我媽的,雖然她沒有記錄在冊,可是當年這些都是拍了照片的,正巧,那些照片都在我手裡。”
陳雪茹本能的捂住了手腕,像見鬼一般的看著江十月。
江美菱則是捂住胸口心跳如雷。
幾息之後,江美菱忽然轉頭看向陳雪茹,不可置信的問道:“媽,我身上戴著玉佩,真的是江十月媽媽的嗎?你不說這是你的嫁妝嗎?”
這麼多年了,這個玉佩她一直戴著,那是上好的帝王綠,現在市場價最少三百萬。
隻以為是自己母親的嫁妝,哪裡想到竟然是江十月那個死鬼媽媽的東西。
江美菱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江十月讚賞的看向江美菱,不錯,關鍵時刻還挺給力的。
江十月略帶嘲諷的道:“這些珠寶首飾加在一起,最少也要幾千萬,你媽嫁進江家之前,她連金項鏈都買不起的,去哪裡弄來這一大批嫁妝?”
“江十月……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陳雪茹顫抖的聲音控訴道。
而江孟慶似乎最意外了,他的視線落在陳雪茹手腕的鐲子上,然後又看了一眼江美菱,擰著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手上的鐲子真的是陸婉晴的嗎?”
陸婉晴是江十月的媽媽。
江十月目光一點溫度都沒有的看向江孟慶,嘴角帶著一絲清晰可見的嘲諷。
她慢條斯理地拿起了自己的小包包,挎在身上,她得去江家老宅了。
江家老宅有一塊地皮,可是外公家的呢,當年幾乎是白菜價的給了他們。
外公一家隻剩下舅舅一人,如今卻不知所蹤,而這些人,享用著外公一家帶給他們的好處,卻從來沒有善待過她和哥哥兩個人。
“我下午回來,希望我回來之前這些珠寶首飾還有需要的四百萬,都準備好,否則的話,我肯定會去告你們的。”
不等江孟慶反駁,江十月冷冷的聲音在餐廳裡繼續響起:“請相信我,我能請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律師。”
江孟慶和陳雪茹的臉色難看的和死人一般,要說之前江十月的話,也許他們不信,但是最後一句話,他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