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應聲“老爺,你沒有聽錯,大少爺是這樣說的。”
陸老爺子一貫嚴肅的臉容突然有了幾分激動,“你跟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陸惑真的能站起來了?”
陸榮耀和姚蘭雅沒有想到聊天會被老爺子聽見,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
陸榮耀隻能告訴老爺子,“今天我按照你的叮囑,帶著醫生去給陸惑的腿做檢查,後來我和他爭辯了幾句,他突然站起來回懟我。”
“爺爺,我懷疑陸惑的腿早就好了,他一直裝可憐。”陸榮耀想到自己剛才對上陸惑的時候,頭一次輸了氣勢,他氣得牙癢癢的。
“你少說兩句,小惑是你的弟弟,他的腿好了,這是好事。”姚蘭雅訓斥兒子,“可能他說了什麼惹你生氣的話,但你做哥哥的,就不能把你的暴脾氣收起來?被罵幾句又不會怎麼樣,你讓著你弟弟。”
姚蘭雅三言兩語就把陸榮耀和陸惑之間的爭吵,責任推給了陸惑。
陸榮耀裝乖孫子,“我辛苦過去一趟,帶醫生去給他檢查,沒想到被他罵,行,下次我受著。”
陸老爺子擺擺手,“我不想聽這些。”他吩咐管家“你去詢問醫生,陸惑的腿到底是什麼情況,是暫時能走,還是完全恢複?”
“是,老爺。”
一旁,姚蘭雅的臉色沉下來,誰也料想不到那個小殘廢的腿會突然好起來。
知道陸惑的腿能站起和行走,陸老爺子派人醫療團隊去給陸惑做詳細的檢查。
陸老爺子看著依然坐在輪椅上的陸惑,“不是說你的腿已經好了?怎麼還坐輪椅?讓醫生他們可以幫你做詳細檢查。”
陸惑直接拒絕,他對老爺子說道“以前檢查治療沒有作用,現在也不需要。”
“怎麼會不需要?”陸老爺子神色嚴肅,“既然現在有恢複的苗頭和希望,就要趕緊治療。”
陸惑垂下眼簾,“不需要,我自己的情況,我很了解。”
陸老爺子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你在耍脾氣?”
陸老爺子覺得陸惑真是不知好歹,不體諒他的一番用心。
“不是。”陸惑的神色平靜。
陸老爺子緩了口氣,他問道“真能走了?你站起來,讓我看看。”
陸惑沉默了一會兒,他放下手裡的書,當著陸老爺子,管家,還有其他人的麵,站了起來。
眾人才突然發現,原來一直坐著輪椅的少年,個子竟然是這樣高,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高,直逼一米八七。
少年的目光清冷,氣勢很足,被他掃視而過,好些人忍不住不敢直視。
他們意識到,麵前的少年再也不是坐在輪椅上,任人忽視,任人嘲笑,任人可憐的小殘廢了。
陸老爺子對比起眾人的震驚,他一貫神色嚴肅的臉上帶著難以遮掩的激動,他點點頭,“能站起來就好,能恢複就好。”
原以為,這個小孫子會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沒想到,他竟然會有站起來的一天。
陸惑很冷靜,“還有事?”
少年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倒向陸老爺子,澆滅他的喜悅。
很快,陸老爺子憋著一肚子氣離開。
陸管家忍不住對陸惑開口“惑少爺,知道你的腿能好起來,老爺這兩天的心情都很好,他是緊張關心你的。”
重新坐回輪椅上的陸惑扯了扯唇角,如果沒有見識過被關心是什麼樣子,他還真的信了。
然而,這個世界上,真正關心,在意他的人,隻有喬汐。
在她的眼裡,他無時無刻都能看見發光的自己。
葉子欣的男朋友韓宇叔叔家新開了度假的地方,歡迎大家體驗遊玩。
葉子欣喊上了喬汐和方糖,還讓喬汐攜帶家屬。
幾人選擇了周五這天過去。
車子上,喬汐肆無忌憚地靠在陸惑的懷裡,泛著困,打著瞌睡。
“你去學校的事,已經辦理好了?”女孩開口的聲音有點低,有點綿,好聽得讓人胸口泛軟。
陸惑向老爺子提出去大學,陸老爺子思忖了很久,到底是同意了,畢竟現在的陸惑已經能走路,再也不是以前任由被禁錮的小可憐。
當初陸惑考上了b大,後來被陸老爺子用陸惑的身體不好為由,陸惑一直處於休學的狀態。
而現在,由老爺子出麵,陸惑恢複了上學的資格。
陸惑的高考成績擺在那裡,加上他一直有自學,對大二的課程完全沒有問題。
其實,對陸惑來說,上不上大學他已經不在意了,但喬汐值得最好的,他想要自己以最優秀的姿態待在她身旁,儘量配得上她。
陸惑的手指輕撫著女孩的頭發,指尖在她微卷的發尾處繞著圈圈,玩弄著她的頭發,“已經辦理好手續,下周一去學校。”
喬汐笑道“等你放學了,我去接你。”
他的學校與她的學校距離不遠。
“嗯。”陸惑輕應一聲。
想到了什麼,喬汐仰起小臉問他,“今晚你要和我住同一個房間嗎?”
如果他不和她住,她就跟葉子欣和方糖她們一個房間,正好湊一起聊天。
陸惑低眸看她,女孩雪膚墨發,明豔動人,想到自己愈發差的自控力,他低聲開口“不用。”
頭頂上,他的小葉芽冒出來了。
喬汐漂亮的紅唇勾起,“那我偏要和你住同一個房間。”
陸惑的目光幽幽,他伸手捏她粉致的小臉,“你剛才還問我?”
“試探你想不想和我待一起啊,沒想到你竟然不想。”喬汐可憐兮兮道“才一起沒有多久,你這麼快就和我待膩了?我好傷心啊。”
明知道女孩在裝模作樣逗他,陸惑還是忍住不住認真解釋“沒有膩,很想和你待一起。”
他自嘲“汐汐,我對你的自控力沒有你想象中強。”
以前他雙腿不能動的時候,他不敢奢望,隻是與她待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很滿足。
現在他的雙腿有機會痊愈,他變得貪心,貪婪,不僅僅是滿足與她待在一起。
陸惑將懷裡的人兒逐漸摟緊,恨不得嵌入身體裡。
她哪裡知道他對她生了齷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