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九萬萬裡!
雪初五已點燃兩千四百團命火,道行逼近築基後期。
變臉後,靈力漣漪綻放一線,如雷霆般砸到紫袍劍修身上。
紫袍抖動如水波,映出綢緞光澤。
紫袍劍修隻覺密集的雷陽之力,將方寸地域化為雷池,四麵八方蟄伏著爆裂性的力量,隨時都有被五雷轟頂的危險,心裡叫苦不迭。
見色起意,不外人之常情,可怎麼就偏偏遇上參合宮女修?
這肯定是玩完了。
紫袍劍修心知不是雪初五對手,絞儘腦汁思忖如何活命,最終注意打到了陸缺的身上。
陸缺麵色木訥,寡言少語,好像是涉世未深的樣子。
向他服軟求情,或許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年輕的宗門男弟子都好麵子,隻要把麵子給足了,他們的智慧就會隨之降低。
紫袍劍修一番盤算,撲通向陸缺的方向跪倒下去,口若懸河地求饒起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二位,但絕非有意之舉,如果知道這土窯裡坐的是您這樣的才俊,借我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造次。”
“公子爺如此豐神俊朗,又有如此如花美眷做伴,肯定在參合宮也極有地位,乃是同門師兄弟效仿的典範。
“您這樣的大人物,將來是要名震修仙界的,眼中哪兒有我這種螻蟻。”
“我給公子爺叩頭賠罪,萬望公子也能饒小的一命。”
雪初五嘴角噙著笑意。
不得不服,還是師弟裝模作樣的本領更高,都讓這紫袍劍修以為他心存慈悲的是個白蓮花了,居然向他求情。
這好比是和閻王爺請求添陽壽。
兩人的視線都落到陸缺身上,陸缺虛握拳頭貼在唇邊,但緩緩放了下來。
他道“你說話說的這麼好聽,那我饒了你吧。”
紫袍劍修心中暗喜,宗門的年輕男弟子果然是隻要臉,吹捧他們幾句,立馬就會失智。
“謝謝公子爺,謝謝公子爺,祝公子爺仙運恒長,妻妾成群。”
陸缺目光投向雪初五,眼神交流,各自心領神會,便不再多話。
這回雪師姐想自己處理紫袍劍修,那就讓她把戲唱完。
雪初五本是很有主見的姑娘,陸缺也不願意扼殺她的自主能力、讓她隻做個熨帖的床笫尤物。
再者紫袍劍修的一舉一動,也都在陸缺的掌控之中,若有異動,隨時可以鎮殺。
不用擔憂旁生枝節。
陸缺想了想,醞釀仙武道罡於掌心,便安靜看戲。
雪初五已用自身靈力漣漪壓製住了紫袍劍修的氣息運轉,目光斜向那柄白骨飛劍。
白骨飛劍不時泛動灰氣,仿佛是將熄未熄的碳燼。
隔著一丈距離,都能感覺到灰氣中傳來陰毒怨氣,似乎還附帶詛咒之力。
這是什麼劍?
雪初五掐著指節回思,十幾息後,想起來曾在藏書樓裡看過一本《誅邪錄》,其中講了許多陰毒法門,以提醒宗門弟子遇見時小心防範。
她沉吟道“二百年前,有位綽號負棺人的邪修大能創立《魔心八法》,有一法專煉飛劍,稱為祭咒白骨劍。”
突然就被點破來曆,紫袍劍修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狡辯道“仙子洞若觀火,隻是這邪法並非我願意修行,全是被那白骨道人逼迫所致。”
“白骨道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