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五狀態略微恢複,掬了兩捧雪在手掌間,壓成結實的雪球,放在額頭上冰。
“狼祖共主的天賦神通可真厲害。”
陸缺回憶起當初白湛帶他跨越空間的情形,歎氣感慨道“可不是,白湛首次施展影閃讓我體會空間亂流,我耳朵都被弄流血了。”
雪初五抬頭,“你從前在界山裡修行吃過很多苦吧?”
“白湛帶我修行時是真苦,修行強度遠不是宗門煉氣期的師弟師妹都比得;後來換了蘇萱帶,蘇萱性格跟師傅截然相反,愛胡鬨還特彆不靠譜,可後來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神經,比白湛要求更嚴,幾乎把我當成牲口煉,我那時候才煉氣六七層,她拿一萬三千五百斤的棍子變成刀,讓我煉定刀揮刀。”
“怪不得了,你得感謝狼祖和蘇萱姑姑把你鍛煉的這麼強。”
“我心裡記著她們的好。”
雪初五的眩暈感逐漸緩解,扔掉雪球,站了身道“可惜上回蘇萱姑姑夢相投影到鯨架島,我沒能見到她,不然肯定給她叩頭致謝。”
“可彆,蘇萱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不能禮以相待。”
“嗯?”
“以後見了她誇她美就行了。”
幾句閒話後,兩人繼續嘗試。
素白雪地裡留下幾輪月牙形光影,好像久久都未消散,映著屬於年輕修士的風花雪月。
………
陸缺的影閃屬於殘次版,每天隻能施展九次。
連續嘗試了九次,雪初五依舊不能完美適應影閃帶來的眩暈感。
看來對付白骨道人的事還得往後再推一天。
亥時末。
兩人再次回到土窯,雪初五因不能適應影閃抱歉道“對不起啊師弟,我影響你的進度。”
“這算什麼,我們當初謀劃對付鎖龍關鎮關仙師楊鶴,區區煉氣七層而已,就用了兩年多時間,我挺有耐心的。”
“哦。”
陸缺的回答很正經,可雪初五在哦了一聲後,臉色就狡黠了起來。
眼眸閃爍,漸漸嬌羞。
她輕咬著紅潤唇瓣道“師弟,我這麼容易暈眩,會不會是懷上你的孩子了?”
這肯定是子虛烏有的事。
一者《九鼎積雷》玄妙精微,一層一重天,沒那麼容易練到第二層,礙於這點,兩人始終都沒有跨過最後那步。
平常旖旎繾綣,也是用彆的把式深耕細作。
二者築基修士已經能調動體內陰陽,不願意要孩子時,絕不可有。
陸缺還從來沒想過為陸家添丁的事呢,所以很清楚雪師姐故意逗他,不過一個姑娘家和他說這種話,心口驀的就覺得麻癢。
“我……”
“你不想呀?”
“從來沒想過添丁的事,咱們現在這點能耐還得得以提升實力為主。”麵對雪初五的戲弄的目光,陸缺人都麻了,隻能以正經話應對。
雪初五解下紫色發繩,擲向空中,輕聲念動法訣,紫色發繩頓時化作簾幕,遮住了土窯窯口。
雪光被隔絕,土窯裡麵變得模模糊糊。
她朝陸缺靠近了些,貼得很近,附到陸缺耳畔,吐氣如蘭道“那過程呢?”
這句話聲若蠅蚊,可陸缺還是聽得很清晰,心臟怦的劇烈跳動了一下。
雪初五,你可真是個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