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眼瞪小眼。
陸缺臉色略有幾分為難道“師姐,這事我沒法和你解釋。”
“那你自己先試試,不行一定得回去,千萬彆硬撐著,咱們現在這點微末道行,依仗宗門勢力解決問題並不丟人,能用就儘管用。”
雪師姐臉皮可不薄,優秀的人臉皮都不會太薄。
陸缺笑了笑,讚同道“有道理。”
“還沒問你這回怎麼睡了這麼久?封息香可不會置人昏睡。”
“以心神出拳,耗費精神過度。”
“嗯?師弟的拳法還是脫胎於咱們家家傳的《奔雷訣》,這隻是世俗武功,不應該太耗費精神。”
雪初五還沒有跟陸缺結契道侶,可提前就把自己當成了陸家的媳婦,並非還是正宮大房那種,說起《奔雷訣》,不由自主就說成了咱們家的。
陸缺嘴角噙笑,順著她的話道“我用心神出拳練得《憾星拳》,不是咱們家的武學。”
“我聽過這門拳術,不過這門拳術好像該被時代淘汰了。”
這?
陸缺沒法評價了,《憾星拳》可是前世所創武學。
“……沒事,反正我沒事。”
聊完了這些。
雪初五轉身去給陸缺打水洗臉,又生火燒水,沏上北武宗的五明醒神茶。
她把茶端到陸缺跟前,揭開茶杯蓋吹了吹,才遞過來。
不喜歡喝茶的陸缺也連著喝了兩杯,隨後和雪初五並肩走出院子。
時間是午後,陽光明媚,吹來的風也帶著逐漸濃鬱的春氣。
路旁花木已發,零星藍白。
陸缺陪著雪初五沿路走了一段兒,在一處激流飛湍的瀑布前停下,屏氣凝神感知體內狀況。
經曆八天昏睡,他的情況越發糟糕,心神內探時,穴竅玄關裡好像是一團粘稠的漿糊,徹底阻隔了感知,壓根兒探查不到命火到底如何。
真像是廢了!
陸缺自嘲地咧嘴一笑,站在瀑布底下舒展起筋骨,以非常緩慢地速度打了兩遍《撼星拳》,看起來毫無氣勢可言。
“到了北武宗,師姐不去跟北武宗弟子切磋幾番嗎?”
“你現在還沒好,哪兒有心情?”
“遠遊磨礪肯定得多見識見識各門各派的手段,彆浪費了機會。”
雪初五搖了搖頭道“我不去。”
她此時不願意去,陸缺也不勉強,在筋骨逐漸舒展開以後,就逐步加快了拳術的速度與力量。
拳勁激蕩,聲若滾雷。
可勁力卻沒有傾斜出去分毫,連瀑布前飄蕩的煙氣都沒有震散。
雪初五對此大惑不解,《憾星拳》的威力未免也太小了。
拳撼諸星,掀天三尺,就這?
陸缺餘光掃到雪師姐詫異的臉色,開口道“師姐,你來接我一拳試試。”
道侶切磋,琴瑟和鳴,當然很好了。
雪初五心作此念,挽起寬大衣袖,向陸缺擺了擺纖掌。
陸缺皺起眉頭道“我可不是讓你家暴我,我是讓接我一拳。”
家暴?這詞聽起來蠻有趣,雪初五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可她喜歡師弟喜歡的緊,哪兒舍得當真動手。
身形飄然而來,在陸缺出拳時,揮掌抵住陸缺的拳頭。
砰!
一聲輕微響動。
本來以為會承受很大力道的雪初五,掌心裡卻幾乎不受力。
“這什麼意思?”
陸缺繼續揮拳,“《撼星拳》玄妙之處就在於此,修煉之初,並不是要練出來多強的功伐威力。”
“不懂。”
“師姐剛祛除體內封息香,先去運用激發靈力吧,我得專心練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