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九萬萬裡!
陸缺抬頭望著虎頭崖女弟子剛才撞擊到的神像頭顱。
神像頭顱半截埋入地麵,露出的部分約有丈餘高,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五官都已經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
其實,在大夏各州都曾出土過類似的神像。
好像是神虞王朝時候的遺跡,也好像要更早。
沒人能說清楚來曆。
陸缺是首次見到這種廢棄神像,但感覺很不舒服,仿佛神像背後有雙冷漠而詭異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要讓他頂禮膜拜。
“古代供奉的都是什麼神?”
嘀咕了一句,陸缺揮刀而起,揮灑刀芒將神像頭顱轟然擊碎。
隨後繼續深入雪嶺山林,尋找落單的對手。
………
時間漸漸來到晌午。
五楓亭堂口終於拿到除陸缺以外的首個積分。
而陸缺代表青雲浦,孤身一人,就接連淘汰了七名參與此次堂口大戰的弟子。
事情發展也如陸缺之前所說,他會針對望月穀,所以其中四個被淘汰的都是來自望月穀。
堂口大戰要持續三天兩夜,才一個上午望月穀就折損了四分之一的力量,頹敗之勢已露,除非有人能像陸缺那樣勢如破竹,不然此次鐵定墊底。
望月穀本來在八個弟子堂排在中間的位置,出現眼前情況……
輪值宗主黎鳶掃了眼童信,“童信,這些年管理望月穀沒用心嗎?”
簡單一語,卻如山嶽傾覆般壓在童信的身上。
心不在焉的童信恍惚起身,彎著老腰向黎鳶遙遙行禮,臉都對著地麵,幾乎抬不起來了。
“弟子掌管望月穀,絕無絲毫怠慢。”
說起來。
金丹以下相對參合宮這樣的巍然存在,還算不上戰力,一些弟子隕落崛起,都無關根基。
但萬仞蒼山,始於毫末。
倘若沒有新生的力量持續萌發,巍然的參合宮同樣也會隨時間流逝而沉寂。
黎鳶就不得把弟子堂的發展放在心上,她不溫不火地掃了童信一眼。
“你站著看吧。”
“是。”童信汗如雨下,老臉黑的能刮下一層鍋底灰。
當六七千同宗的麵被宗主點名罰站,有多窩囊可想而知。
處罰不重,卻能誅心!
黎鳶第二次把視線轉向蘇寒衣,“蘇丫頭,你教出來的這個徒弟,真實實力幾乎等於剛結成金丹修士,放眼修仙界也都頗為罕見,你功勞不小,就獎勵枚真嬰丹吧。”
真嬰丹三字,讓清冷的蘇寒衣都微微動容。
這可是能讓元嬰修士直接增長二十年道行的極品丹藥。
足可讓她在元嬰初期站穩腳跟。
蘇寒衣道“培養徒弟乃是本分,弟子不敢居功。”
“參和宮功必賞,過必罰,不用推辭。”
“……弟子遵命。”
在場幾十位元嬰長老,都向蘇寒衣望去一眼,或多或少都有些羨慕。
………
晌午過後,雪嶺山林平靜下來,大約每隔一個時辰才有一人被淘汰出局。
有可能是運氣不佳。
陸缺施展血影遁飛入天空數次,也未能發現其他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