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的話一字一句紮在了陸缺心上,讓他瞬間千瘡百孔。
陸缺無所謂彆人學去那三式刀法,在乎的是乾淨善良的妹妹吳嬰消失不見了。
他曾想她能永遠生活在明媚之中……
九嬰抬起了卻,“很不是滋味兒嗎?可彆一刀都擋不住啊。”
風雪聲響起。
十七道刀芒齊頭並進,清晰地映射到陸缺的眼中,這式仙武由九嬰的靈力加持,氣勢比他所使更為恢弘。
陸缺還算反應不慢,在刀芒臨近身前凝聚起護體道罡,但覺耳中炸響春雷,刀芒就已經劈中護體道罡。
劇烈衝擊落於地麵。
電光迸發,擴散成圓。
轟!
大地在陸缺眼前抬升了起來,一塊塊石滾大小的岩石衝天而起,然後崩裂破碎。
沉重如山的勁力,隨著刀芒逐次下墜,從護體道罡中滲透過來。
陸缺隻感覺胸口如遭錘擊,震動直穿透胸膛,讓五臟六腑齊齊跳了一下,身軀猛然間顫動。
刀芒連續破碎……
徹底平靜後,原地留下了方圓兩裡的巨坑。
陸缺站在巨坑中央,衣衫襤褸,護體道罡搖曳不定。
但依然站在那裡。
相軻和孟拾魚距離陸缺最近,也受到刀芒波及,被轟飛到了坑邊兒;孟拾魚對戰墨拘雲時,戮戰武體已經發揮的淋漓儘致,剛才又抵擋了四道刀芒,身上的傷勢不免再次顯現,順著衣袖灑落斑斑血跡。
這時的孟拾魚戰力更強,卻也處於危險的邊緣。
戮戰武體也總是有極限的!
如果繼續作戰就的耗損壽元為代價了。
她按著胸口略作喘息,“相師妹,這個吳嬰不在我們能夠處理的範圍之內。”
相軻漠然點頭。
何止是不在處理範圍之內,能夠活起來的機會都非常渺茫。
但相軻就是相軻,就如一柄寧折不彎的劍,寒光逼人。
她率先從尖銳的岩石中站起來,抹去嘴角血跡,駕馭照光橫於身前,目光則斜向正往此處趕來的柳離。
“此次戰鬥生死難料,若有機會,你一定要走。”
柳離也看見九嬰的強悍,那種力量根本不是金丹所能觸及。
眾人於她,無異蚍蜉撼樹。
可是。
陸缺在,相軻也在,她怎麼能拋下兩人獨自逃命?
她衝著相軻搖了搖頭。
另一邊兒。
九嬰再次提起了卻,她和陸缺有著磨滅本源、斷送永生大道之仇,怎可能痛痛快快讓陸缺死了。
一刀了結,太便宜了。
所以使舊年風雪大有留力。
她譏誚道“小陸哥,我這刀使得可否合你心意?”
陸缺緘默不語。
九嬰環顧四周道“不合嗎,那我就用我自己學的刀法,在這些人身上試試,用誰做第一個試驗品呢,雪初五如何?此女在小陸哥麵前極儘女子之柔媚,使得小陸哥道心不堅,進境緩慢,我替你殺了她。”
“彆動她。”
“亂人道心者不可留。”
“我說彆動她!”
九嬰衝著陸缺笑了笑,笑容殘忍如刀。
陸缺心頭一緊,連續施展兩次影閃,瞬間閃現到雪初五的跟前,二話不說,祭出萬鱗白玉甲覆蓋住雪師姐周身。
可是九嬰的速度不比影閃慢,幾乎同時來到了兩人跟前。
了卻劃過弧線。
一刀砍碎陸缺搖曳不定的護體道罡,割開陸缺脊背血肉,並將兩人掀飛出去幾十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