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素很憤怒,胸口出現很誇張的起伏,唾沫星子飛濺如雨。
陸家的列祖列宗,不意外地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激烈問候。
隨後進入正題。
“牲口師弟,你是飼料吃多了,堵住了七竅,腦子裡就剩修行和睡女人兩件事,覺得什麼事都不用管?”
這一刻。
鐘素的光輝超越了南宮月漓,問鼎參合宮素質地下室。
饒是陸缺也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根本想象不到鐘素在罵人方麵,究竟還有多大的潛力,為了保全祖宗,不得不避其鋒芒。
他虛弱地結巴道“沒、沒有。”
霞紅色裙擺飛揚而起,鐘素的腳閃電般向陸缺踹來,她知道陸缺肯定能避開,所以踢掉了鞋子,虛晃一槍,用鞋子作為主攻手段。
“沒有?那你倒是問問薛昂剛剛做過什麼事。”
陸缺的胸膛被鞋子擊中,沒做反抗,低頭把鞋子撿起來,遞與鐘素,“什麼事?”
鐘素吼道“去你祖宗十八代的!自己問!”
“薛昂?”
薛昂避開目光,支吾道“我……”
就在剛才沒多大會兒功夫裡,薛昂溜達到青雲浦女弟子居住的院子,跟一位膚白貌美的師妹閒聊風月,接著色心大起,動手動腳,以餓狗撲食的方式把師妹按倒在地。
這事是故意而為,目的就是為了配合莊明的計劃。
叛徒叛變總得有點理由不是?
薛昂很清楚接下來就要遭受毒打。
但推到膚白貌美的師妹,多少還是占到了點便宜,心裡蠻爽的;更何況還能親眼看著陸師兄被罵的狗血淋頭,這就更令人愉快了。
演叛徒,也不是全無收獲。
薛昂交待了自己的豐功偉績,耷拉著腦袋跪在地麵,好像等待行刑的囚徒,眼睛裡失去了光,但內心活動異常豐富,沉浸於看熱鬨的歡樂之中。
陸缺可沒料到薛昂會自己給自己加戲,四目相對,目光閃爍起來。
事已至此。
隻好讓薛師侄求仁得仁。
陸缺陡然翻臉,怒斥道“你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
薛昂猛的打起哆嗦,這不是演的,他對陸缺這個師叔即敬仰也抱有很深畏懼,一見陸缺翻臉,腿肚子都在微微顫動。
砰。
一道剛勁靈力襲來。
薛昂應聲而飛,落地後,嘴角已經掛了縷鮮血,左邊牙齒都鬆動了幾顆。
“用不用演的這麼逼真?”他在心裡暗暗叫苦,感覺五千丹劵好像要的有點少。
“師叔……”
“混賬東西!”
陸缺沒給薛昂開口求饒的機會,不等他爬起來,就抬腳踏在他的脊背上。
又是一聲沉悶聲響。
屋宇震顫,青磚碎裂,裡麵留下人字形的印記。
這下薛昂確定五千丹券要少了。
陸缺連打帶教訓,拳腳密集,算著打不死,就往死裡打,繼黑石島坊市以後,第二次打斷薛昂幾十根骨頭。
“行了吧,師弟,再打打死了人。”眼看薛昂滿臉是血,掙紮著爬不起來,嚴高玄閃身出門,攔住陸缺。
陸缺憤憤然道“南宮掌事把這混賬東西和扈師侄交給我調教,都多少年了,還是這副不爭氣的德性,不把他打死,隻怕還是不長記性。”
“誰還不能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