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清來真元宗做客卿長老,閒了指點真元宗弟子幾句,又或者到海邊垂釣,日子過得很悠閒。
真元宗能給的月俸很微薄,也無所謂,賺丹劵他有彆的門路。
反正,還不錯……
陸缺叩響洞府門時,莊不清正在低頭編織魚簍,釣魚好像不太能釣到,但釣魚的家當必須準備齊全,這是種素養,他起身開了門,有些意外陸缺這麼快就來吳州,略微一怔後才請陸缺進門。
莊不清六十多年也沒經曆什麼大事,主要就是在隨州鎮邪司祭煉冥河黑蓮,中途出來透氣,替洪成葉解決了一次麻煩,寥寥數語即可概括。
遂說起仙女湖金色牌子被搶之事。
“那塊斷了一半的金色牌子,屬下感覺就是上界之物,很可能還和上界的修行資源有關。”
陸缺為難的按住額頭“但是被餘儘春搶的話,咱們可沒本事要回來。”
莊明眯眼道“東西肯定要不回來,但金色牌子如果牽扯到上界的修行資源,也未必不能分一杯羹。”
“怎麼講?”
“如介凡夫餘儘春等,他們的修為已至人間極限,在人間的機緣同樣也耗儘了,搶了機緣自己也留不住,所以肯定會賞給徒子徒孫,大概率是給最占天機的海字輩。”
陸缺思量了片刻“九溪學宮最有機緣的海字輩當屬海字十甲排第五的宗興返,和我二哥寧歸。”
莊不清饒有深意地笑道“就讓九溪學宮先忙活,反正那塊金色牌子是斷的,另一半還不知道在哪兒,沒有足夠的福緣,絕不可能找到。”
“福緣,福緣……”
陸缺念叨了兩聲,忽然湧過靈光,明白了過來。
金色牌子斷的另外一半,倘若能被人找到,那人很大概率會是祝百壽。
所以還是有機會的。
“我去找祝大哥說說。”
莊不清擺手道“仙君稍安勿躁,我之前去過一趟湘州,聽人說祝百壽還正在學習操控極陽真火的功法,沒五六年功夫不會出關。”
………
朔北沙漠。
一道恢宏劍氣從黃昏的天幕中墜落,沙丘轟然震動,揚起漫天的黃色沙塵,遮蔽幾十裡。
這時候朔北沙漠沒有起風,使得黃沙在原地形成了巨大的煙柱。
下起黃沙瀚海,上接雲氣煙霞。
沙塵中,月牙形的光芒忽然亮起,相軻見此情景,絕望地皺起了眉頭。
完了。
白湛不意外的出現在相軻麵前,高舉右手,拇指扣著中指,手繃得筆直,砰的彈了下相軻腦門。
這一指勁力不輕,相軻隻覺眉心發痛,嬌軀就轉著圈倒飛出幾百丈,墜落到沙丘上麵,滑行出好遠,啃了滿嘴沙子。
彆看相軻如今是海字輩第一人,在外麵威風八麵,人共敬仰,但犯在白湛手裡,連盤硬菜都算不上,白湛稍微上點強度,她就受不了了。
相軻尤如此,柳離就更彆提了,早已經躺在沙丘背麵休息。
沒多久。
相軻捂住流血的額頭,踉踉蹌蹌地走到沙丘背後,累得癱在柳離身旁,肩膀挨著肩膀,劇烈喘起氣,同時汗湧如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