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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哪裡來的二公子(1 / 2)

阿琅!

阿琅神色如常地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有她繡的錦帕,做的書簽,折的方勝……

最下麵,壓著幾頁信箋。

一如那人,上麵的筆跡溫和有力,是那樣的熟悉。

初見時,他是住在隔壁,以賣畫為生的落魄書生。

他最是精通山水畫,很多他沒去過的地方,他也能畫得栩栩如生。

這讓去過實地的她很是驚訝。

原本,他們早就要離開那裡去往下處,沒想到,父親忽然說有事要留下。

從她能記事起,父親就一直帶著母親在四處遊曆。

那時的一家人,跟著父親翻山越嶺,雖然辛苦,卻無比快樂。

後來,母親懷胎,最後血崩而亡,就連弟弟,也沒能救下,跟著母親一起去了。

父親悲痛欲絕,恨不能立刻隨母親而去。

可是為了她,最後打起精神。

終究不複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們鮮少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

像這樣一留就是一年的,除了母親去世那會就沒有過。

那一年的時光,起先他們隔著牆說話,後來一起作畫,習字。

他天資超群,讀書過目不忘,從她的隻言片語裡,就能繪出與真實差不離的畫作。

他的光芒是那樣的耀眼。

就是父親,也對他讚不絕口。

如果父親沒有病倒,沒有匆匆帶著她離開那裡,回到玉縣,想必……

想到原本好好的父親,忽然病倒,就連醫術高明的江叔都沒能救回他。

阿琅眼眶不禁微熱,一滴清淚滴落在信箋之上,慢慢的將墨水洇開……

頭天沒有去城東的宅子,第二日總是要去的。

誰知,阿琅剛要出門,卻見一個侯府的小廝突然跑了過來。

衝著阿琅尖聲說

“姑娘,求你救救少爺吧。”

阿琅一聽,有些反應不過來。

救少爺?

哪個少爺?

見阿琅沒反應,小廝跪在地上,給她磕頭,

“姑娘,雖然少爺剛回來那天對您有些不敬,冒犯了您,可是,他一點也不嫉恨您。”

聞言,阿琅反應過來,哦,原來是那天被他打了一把掌的少爺。

“你起來吧,你們少爺發生什麼事,要我去救他?”

“我又拿什麼救他?”

“我又為什麼要救他?”

小廝還在磕頭,帶著哭腔,

“少爺和小的說過,就算您打了他,您也是好人。是他不該那樣對您。”

阿琅撫額,好人?

這個府裡,可沒人覺得她是好人。

昨日婉妤還說她是回來報仇的呢。

小廝抹了一把臉,從地上爬起來,哭唧唧的,

“少爺今日在書院裡和丞相府的二公子打起來了。”

小廝瞥了阿琅一眼,小聲地說,

“韓二公子說姑娘您是帶著土腥味的村姑,沒見過世麵,把個金頭麵插得滿頭都是……”

“他和旁人說的時候,少爺正巧路過,聽了,一拳打在韓二公子的鼻子上……”

阿琅蹙眉,哦,原來上京裡的貴公子也和鄉下的長舌婦沒什麼區彆。

簡直可恥又可笑。

打架就打架呀,男子有幾個沒打過架的,為何要她去救?

“你們少爺打架輸了?所以想找個幫手?那你找錯人了吧?”

“要找幫手,這府裡輪來輪去也輪不到我呀。”

阿琅懶洋洋地說道。

小廝急忙回,

“不是,少爺的武藝可是和侯爺學的,哪裡會輸,是韓二公子不服氣,找少爺盲賭……”

如今府裡亂的很,他也不想找六姑娘,可七姑娘如今在老太太跟前服侍。

他哪裡敢去找哦,萬一被老太太知道,那可就不得了。

少爺沒事,他們這些侍候的下人就要先掉命。

這些日子,少爺可沒少說六姑娘的好話,而且,少爺和韓公子起衝突那也是為了六姑娘呀。

不找六姑娘,還能找誰?

“盲賭?”阿琅更疑惑了。

她在宮裡,倒是知道‘盲射’‘盲投’,‘盲賭’是什麼?

看小廝這麼著急忙慌的,是危及性命的?

“韓二公子和少爺如今在城北的一處老宅的屋頂,要和少爺兩個比著跳樓,不許運功,和平常人一樣往下跳,生死自負……”

阿琅?????

城裡人可真會玩。

好好的人不做,想去做鬼。

“那你想讓我怎麼去救?賭約是你們少爺和韓二公子下的。”

“我又不認識韓二公子,也沒法讓他們收回賭約,更不能去打韓二公子一頓。”

她掃了一眼小廝,“你想讓我代替你們少爺去和二公子盲賭嗎?”

小廝又是‘撲通’一聲,跪下,“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隻是想讓姑娘去勸勸咱們少爺,彆賭。”

“韓二公子根本就不安好心,詭計多端,就是咱們少爺真的跳,他也不會跳。”

阿琅笑笑,看來,這樣的事情,這位顧少爺沒少做。

否則,小廝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惜了靖安侯夫婦用命換來的富貴。

就顧瑞照那樣的貨色,看樣子惹是生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老太太還妄圖用婉妤去換取更大的富貴。

說不定沒等老太太把富貴換來,這個家已經覆滅了。

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阿琅掀了掀眼皮,眼尾瀉出一點冷光,盯著小廝看了會,

“你帶路吧,我隨你去是可以,可彆到時候人沒救下,你們反倒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小廝見阿琅願意去,立刻賠笑,

“不會的,來得及,來得及,他們如今正在讓風水先生看時辰呢。”

阿琅……

挑個良辰吉日死嗎?

這個玩法可真稀奇。

阿琅跟著小廝乘著馬車到了城北的老宅前。

這宅子年久失修,好些年沒人住了,雜草叢生,老鼠四處亂竄。

“顧瑞照在哪裡?”阿琅進門直截了當地問守在門口的人。

靖安侯府赫赫有名,無人不知,顧瑞照的名字當然也格外響亮。

門口的人聞言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說,

“在裡麵……”

“你是顧六姑娘……吧?”

“是。”

阿琅這些日子,在上京的名聲同樣響亮,雖說嫌少在人前。

可顧瑞照的小廝帶來的人,定然是顧家的,不是顧婉妤,那就是新回府的姑娘了。

不過,這位姑娘怎麼會來這裡?

帶路的人壓下心頭的疑惑,到了一棟破爛的樓前,停下腳步,

“他們在裡麵……不過,你還是不要進去吧,他們的事,彆人管不了。”

阿琅微笑,點頭,“多謝。”

說完,她推開歪歪斜斜的門,走了進去。

身後的人用力地抿了下唇。

好像這位姑娘,和上京的那些閨秀都不同呢。

就是顧瑞照原先的那位姐姐,也沒這個人難搞。

反正,這些貴公子玩的把戲,也不是他能管的。

帶路的人說服自己轉身離開,越是說服自己,越是忍不住去想。

這位姑娘就那樣進去,知道裡頭多危險嗎?

顧瑞照背靠著欄柱,坐在腐朽的欄杆上,一腿架起,一腿懸在欄杆外晃悠。

下邊風水先生正在算時辰,韓二公子和他的狐朋狗友湊在一處說話,時不時的看看這邊。

顧瑞照閉了閉眼,沒什麼,反正他這樣的日子也過得夠了,不想再過了。

隻可惜了二伯對他的教導了。

反正去地府也總是能見到的吧?到時候給他賠罪就是了。

顧瑞照閉了下眼,再睜開。

反正,他是不會給二伯丟臉的。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間,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力道。

顧瑞照被人一把推了下去。

他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往下墜,心跳瞬間升到。

艸,韓二那個癟三,竟然背後下黑手。

這樣死了,他可真冤。

二伯會不會一腳把他從陰間踢回陽間啊!

沒等他想完,感覺他的身子被東西給揪住,然後一提。

顧瑞照感覺自己好像一隻小雞仔,被老鷹給抓住了。

對方也跟著跳了下來。

風聲呼呼……然後,好像落地了。

顧瑞照好半晌,才艱難地睜開眼,彆過頭去。

白皙秀麗的麵容……

“顧……六……姐……”

顧瑞照覺得自己心都被梗住了!

她怎麼敢?

跟在阿琅身後進來的那個帶路人,眯著眼看向阿琅的背影……

剛剛她帶著顧瑞照跳下來的時候,肆意,大膽,美的過分,好像一隻翻飛的蝶。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

“嘿,韓七,那是誰?不是讓你彆讓閒人進來嗎?”

韓七沒有去看邊上的人。

閒人?誰是閒人?

顧瑞照緊緊的捏著拳頭,腦子裡嗡嗡作響。

“你為什麼把我推下來,又跟著我一起跳下來。”顧瑞照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阿琅把身上的繩結給解開,扔在地上,

“你的小廝說你想跳樓,所以我來送你一程,把你推下來了。”

“後來想想,你這樣死了,也太便宜了,就跟著你跳下來了。”

阿琅的口吻毫無感情起伏,仿佛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顧瑞照回去一定要把這個報信的小廝給打死!

阿琅扔掉繩子,好像想起什麼,又將繩子給撿了回來,

“還想要跳嗎?”

“再來跳一次?”

顧瑞照……

他賭氣,“好啊。”

來就來,誰怕誰?

好像誰會認輸一樣的。

有本事彆在腰間綁繩子,直接跳。

“行,那就多跳幾次,一次不死,跳兩次,兩次死不了,跳三次,一次跳個夠。”

“哦,如果覺得這樓不夠高,可以去同泰寺的佛塔,死了正好讓大師超度一下。”

顧瑞照,“我不玩了……”

阿琅似笑非笑,“真的不玩嗎?可彆下次又和人來什麼盲賭,賭什麼賭,直接跳就是了啊。

“乾脆利落。”

一邊大氣也不敢出的小廝戰戰兢兢的上前,要幫顧瑞照整理衣裳。

一個和顧瑞照年紀差不多的少年,快步走過來,開口就是譏諷,

“怎麼著,顧瑞照,你這是想反悔?有膽子下賭約,沒膽子做了是嗎?”

“可真給靖安侯丟臉,明天可彆來書院了,和你那渾身土腥味的姐姐在家呆著吧。”

原本垂著頭讓小廝整理衣裳的顧瑞照一把推開小廝,舉起拳頭,

“韓二,你想死嗎?”

“來,你有本事打我,你……”韓二高昂著脖子,嘴角掛著囂張的笑。

他的身後,站著一排人。

“劈啪”一聲脆響,在韓二的腳邊響起。

韓二嚇得跳起來往後退,臉上囂張之色褪儘,被身後之人扶著,驚魂未定地看向阿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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