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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哪裡來的盒子(1 / 2)

阿琅!

慧雲師太給婉妤的批命很差,很差。

這在阿琅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作為侯府嫡女,婉妤再怎麼樣,都不會太差的,除非府裡給她找一個很差的婆家。

她不是侯府其他的姑娘,老太太絕對是不可能將她隨意嫁出去。

如今不就是一門心思盯著七皇子麼?

可如果按照阿琅所想那樣,婉妤的身份有問題……

作為侯府出去的姑娘,上京‘雙姝’之一的名頭是她自己掙的,怎麼也不會差到如慧雲師太批命裡說的那樣呀。

就算因為慧雲師太的批命差,就要殺人嫁禍?

一個閨閣女子,哪裡學來的禦蠱術?

說出去,誰會信呢?

不管如何,東西都是在慧雲師太的起居室內找到的,冤枉不冤枉總是要查過才知曉。

如此,慧雲師太免不了去大理寺的牢房走一遭了。

不過,慧雲師太是能稱得上名號的師太,心性到底不是尋常人能比得。

對於去大理寺的牢房這事,最後竟也看得很淡。

阿琅跟著來慈雲庵要做的事都已完成,外頭雨停了,天色蒙蒙黑,阿琅還是決定下山回侯府去。

老太太病倒的消息有些人家已經知道,她要再不回府,想來就要被一些人說嘴。

她為了富貴,竟然鐵石心腸到不去祖母跟前探望。

天下無不是父母,可以延伸為天下無不是長輩。

這年頭,子女宛如父母私產,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父母殺子女,犯法。

然而很少會被重罰。反之,則是十惡不赦的重罪。

老太太一把年紀,病倒了,作為親孫女怎麼能心如鐵石不聞不問呢?

事情一旦傳揚開,這樣想的人絕不在少數。

她剛上馬車,吩咐胡七往侯府回去,就見有人掀開簾子,一陣風吹進來,阿琅抬眼看去。

竟是清河郡王。

“外頭下雨,帶一程。”蕭珩頷首,坐在一側。

阿琅,“……”

說的這樣可憐,不帶都不行。

馬車開始動了起來,蕭珩靠在車廂上,落了落眼瞼,凝視著離他不遠處的一截廣袖,上頭繡得是落花扇。

誰都沒說話,馬車內氣氛過於安靜凝滯。

“十年前,靖安侯夫婦曾經去過蜀地。”冷如清泉的聲音打破了凝滯。

阿琅微微訝異,生身父母曾去過蜀地?還是十年前?

當時,她和父親也在蜀地,那年母親懷有身孕,吃不下,睡不著,父親心疼壞了,就在當地住下來。

那裡的吊腳竹樓,頗為奇特。

她沒做聲,清河郡王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這個。

說不定,這也是他明明有馬,卻上了自己的馬車一樣。

什麼外麵下雨?

好像從前騎馬不下雨一樣。

果然,蕭珩的聲音繼續響起,

“當年靖安侯夫婦去時,還帶了貴府七姑娘和七皇子一同前去。”

這是個想不到的事情呢。

阿琅微微訝異。

怪不得七皇子對婉妤那樣的死心塌地。

這可真是青梅竹馬呢。

不僅僅有指腹為婚,兩人還共同遊山玩水過。

阿琅擰了下眉,但眉間又飛快的撫平了。

這位郡王是在間接告訴她,婉妤確實有可能會禦蠱麼?

蕭珩雙手交握在一處,兩根拇指互相抵在一處,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因為帶著七皇子,所以不為外人道。”

“當年陛下在封地時,忽然病倒,隨行太醫說是蜀地的毒藥,有個藥引隻有蜀地才有。”

“靖安侯夫婦就是為陛下去尋找藥引的,為了掩人耳目,帶了兩個孩子,扮做遊山玩水的夫婦。”

阿琅點了下頭,看如今皇帝陛下那生龍活虎的樣子,想來是藥引找到了。

否則,還真不好說如今的大周朝會是什麼模樣。

蕭珩的口吻平靜,敘述不緊不慢,仿佛隻是在說這道菜是白菜和白菜組成的。

“多年前,慧能大師說是要閉關,閉關前,放出消息,送出三卦作為閉關前佛祖對眾人的饋贈。”

“那三卦,侯府老太太得了一卦,最後給了貴府七姑娘,當時慧能大師給七姑娘的批命與慧雲師太截然相反。”

若慧雲師太給婉妤的批命是低到塵埃去,那慧能大師給七姑娘的批命就是貴不可言。

蕭珩接著說完了後半句。

阿琅真沒想到,裡麵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慧雲師太和慧能大師是師兄妹,想必慧能大師的批命她是知道的。

可偏偏,她給出的批命是那樣的,一喜一悲,誰會願意去信那悲的呢?

這樣說來,又是更加肯定了婉妤的動機。

可是,要讓阿琅相信人的一生是上天注定的,那是萬萬不能的。

她一直篤信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水水流,人能靠的,就隻有自己。

無論怎樣的逆境,隻要你願意付出努力,定然能得到不菲的回報。

這也是她為何無論老太太,婉妤怎麼說,對於侯府這樣的出身她並沒有很看重的原因。

也許,這樣的她,在眾人眼裡是異類,是大逆不道。

蕭珩見阿琅垂眸,知道她是在思考,並未再出聲,隻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會,他的目光移開,想要將阿琅白天給他的冊子拿出來看。

低頭見,他的目光停留在馬車角落的暗格上。

暗格半開,裡麵放著一冊書,封皮上幾個大字《母豬如何能增產》

蕭珩,“……”

這是什麼神書?

這位靖安侯府的六姑娘,可真是每見一次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他以為派出那麼多屬下,搜羅了她那許多的資料,自己對她是有一定了解的。

現在,轉而套上了一個更加神秘、聰明、理智、又風情的麵紗。

他低低輕笑一聲,拿出綢布包著的冊子,看了起來。

阿琅聽到笑聲,抬眸見著蕭珩麵色有一瞬間的古怪,這才順著他的目光看一眼。

哦,這本書是她讓江嬸放上車的,父親留下的產業裡有一處專門養小黑豬的莊子。

聽說小黑豬的肉比普通的肉好吃一些,她還想著要不要多產些。

多些進項。

這書,她隻看了一半,剛剛本想拿出來看一眼,打發時間。

偏巧清河郡王上了車來。

“除了這些,就沒彆的了?”阿琅問道。

她還有些關節沒想通,對靖安侯府從前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需要這位郡王來補充呢。

她當然也可以去問王嬤嬤他們,不過,王嬤嬤他們說的,都是帶著偏執的感情色彩。

不如郡王來的客觀冷靜。

聞言,蕭珩的麵色一下變得更古怪了。

她以為自己是講故事的木偶人呀。

好吧,是他自己要說的,怪不得彆人。

一路上,冷如清泉的聲音不停歇地在車廂裡響起,聽得人耳朵發癢。

漸漸,這聲音變得有些乾澀。

馬車搖晃間,終於停了下來,外頭胡七的聲音響起,

“姑娘,侯府到了。”

正聽得津津有味的阿琅眉頭皺了皺,她舔了下唇角,感覺吃好吃的東西吃到一半呢。

不過,她總不能邀請郡王大人進去繼續講吧,這樣好像有些不妥當呢。

沒等阿琅動作,坐著的蕭珩已經起身,掀起簾子立在車板前,衝裡淡淡道,“下車。”

阿琅下了馬車,這是兩人第二次單獨乘馬車,上次是迫不得已,下車的方式也是獨特。

這次,郡王大人親自給她撩簾子,好像有些受寵若驚呢。

她下了馬車,朝蕭珩揚揚下巴,“天黑了,你是回府還是去哪裡?讓胡七送你過去。”

蕭珩微舒了舒眉,“多謝姑娘,我要去的地方就在不遠處。”

阿琅偏眸往遠處看了看,輕抿起唇角,含笑道,“那王爺請自便。”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往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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