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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陰險狡詐(1 / 2)

阿琅!

吃了一劍,分明讓韓丞相有些惱怒。

平日裡看起來溫和無害的韓丞相,平日裡其實誰都未曾放在眼裡,他本以為用自己的功夫出其不意,不說全身而退,最起碼能給自己掙得一條生路。

雖當日在獵場上,他看過阿琅和石家那個孩子的比試。

對阿琅有一絲警惕,卻從未真正放在心上。

現在,麵對這樣一個攻擊力極強的對手,他有些出乎意料。

之前阿琅的那些言語已經惹惱了他,宛如一幅看不起他的架勢,現在還傷了他。

頓時,厲聲喝道,“你找死!”

這招招含著怒意,越發淩厲要命了,阿琅利落接招,麵上輕鬆,心下哪裡敢輕敵?

這人,攪和的朝堂不太平,殺了他的父親,隱忍這麼多年,從未讓人發現他竟會武藝。

分明皇帝也是詫異的,更不要說底下的朝臣。

就連他的盟友,如今已經被製服的忠勤伯也是一臉驚詫。

可謂隱藏至深。

阿琅年輕,不是沒有閱曆,自然想過可能會輸,但她卻不能輸!

她不容許自己有輸的可能!

如果她輸了!她如今後經曆的這些風雨以及父親的仇恨哪怕將來得報,也還是不夠泄憤!

不夠洗刷她失去父親帶來的痛苦,更對不起父親那未能實施的滿腔報複。

沒有什麼比直接滅了他更解恨,她隻奔著殺了他這一條路去。

丹陛上,皇帝護著皇後,早就已經從總管太監手中拿到了武器。

此刻劍柄被他捏在手中幾乎都要碾碎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要命的打鬥,如果放在平時,這真是精彩的很。

可關鍵,這其中一個是阿南的孩子,另一個是朝廷的亂黨要犯!

他想上前幫忙,卻並不知該從何下手。

因為他擔心他出招不夠快,反而會誤傷了阿琅。

這樣就更心焦了。

這一幕,重現了當初阿南最後的那一仗。

那一次,也是這樣,麵對敵人的圍攻,阿南將他護在身後,投入都戰鬥裡。

也是這樣,拚了命去的打鬥。

本來阿南已經將圍攻上來的敵人殺了個乾淨,隻最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隻暗箭……

當初的情形一幕幕在皇帝腦海裡重現。

那一次戰鬥死傷慘重,他身邊的親衛隻剩下阿南,忠勤伯幾個人。

忠勤伯他們當時也在和敵人纏鬥在一處,他們當時是在哪個方向呢?

從前想到這一幕時,皇帝都會想不起來。

隻這一刻,他腦海裡清晰地重現當時的情形。

忠勤伯並幾個不在暗箭射來的那個方向。

當時還有誰呢?

還有阿珩的父親,前清河郡王。

不過,不會是清河郡王。他和阿南一樣,是他可以托付後背的兄弟……

大殿內的人早就已經退到一邊,女眷們被禦林軍護到一邊,有些大膽的武將之家女眷留下來。

其他的文臣武將聚攏在一塊。

眼珠兒不敢錯開地關注著這場戰鬥,也為阿琅捏把汗。

這個敵人可不是普通的敵人,是韓丞相,溫和一輩子的人,竟然出其不意的武藝高強。

哪怕是在當年皇帝舉事時,也不曾表現過一星半點會武藝的韓丞相。

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之後,仿佛變了一個人。

這會容不得半點疏忽。

“能行麼?”淳安駙馬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他身邊的幾個武將也是金抿著唇,繃著臉不言語,手已經攥在從禦林軍侍衛抽來的劍柄上,仿佛隨時就要上前。

韓丞相出招淩厲,阿琅卻一點也不慢,手中的長劍專攻韓丞相的上盤,要命之處一個也不放過。

“今日我要是捉了你活口,就留你一線氣息。若是捉不住,那老娘就把你剁成肉泥,滋養我父親墳前的鬆柏。”

吐出來的話字字如飛刀,犀利的很!

韓丞相自認為猖狂半生,睥睨天下,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比他還要狂。

關鍵是她不是狂妄無知,而是真的有本事。

他從來不知道顧衡那樣的人竟養出這樣一個女孩。

不是沒從韓長風身邊知道她一點底細,有些能耐,博學多識,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

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和他對戰時,卻好像是一頭餓狼,出手狠絕,心思也狠。

韓丞相並不服老,總覺著自己正是老當益壯,隻是,戰著戰著,在少女無窮無儘般的精力下。

在她過人的靈敏反應下,原本信心滿滿的韓丞相,忽然對自己能否闖出這一關有了懷疑。

他不甘心,當年顧之南死的那一場戰鬥裡,他也在,當時被人傷到了,險些喪命。

那一次活過來,幾乎等於他白撿了一條命。

故而這些年,他一直兢兢業業地幫著皇帝打理朝堂上的事。

私下裡,倒賣糧食,鐵器等一切能夠倒賣的物資。

他就像為兒孫後代多存一些財富。

他想要讓韓家再上一個新高度。

他沒想過要推翻陛下,自己坐上那個皇位,最起碼也要擠入到皇親貴族。

想要將韓明珠嫁給太子,是他的設想之一,那樣將來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的外孫!

他會儘一切力量輔佐這個外孫,讓他成為千古一帝。

誰知,太子的身子孱弱,遲遲沒有大婚,陛下更是沒有易儲的打算。

他不得不想另外的辦法,遠在邊疆的端王身有殘疾,無法繼承大統。

於是,他才將目光放在七皇子身上。

隻可惜,這是個扶不山牆的爛泥,白費了他那麼多的功夫。

韓丞相打起精神,全神貫注地與阿琅對抗。

阿琅出招太過‘不正派’,沒‘風度’,她跟著江固學過許多的功夫,江湖人士,有正派的,也有不正派的。

招術自然有許多,麵對韓丞相這樣的人,正氣凜然與他是沒用的。

曾有一段時間,她甚至是跟在江固身邊,遊曆江湖,見識那許多的武林人士。

韓丞相覺得阿琅仿佛很了解自己,那種陰,那種狠,還有那種恨!

她渾身上下每個關節都透露出一種這個年齡不該有的老練嫻熟。

到底顧衡這是怎麼教導出來的,這樣的一個怪少女。

“丞相大人!”

肩胛骨上突然傳來一陣銳痛,隨著阿琅的一聲嬌叱,那把他避開這麼久的長劍竟然刺進了他的皮肉。

發出沉悶的聲響。

韓丞相猛然抬頭,舉劍對戰,但才剛行動,肩胛骨的長劍已然抽出,對著他又來了一劍。

刺進他的鎖骨處。

長劍刺過來時,穿過皮肉,更是帶來一股力道,將他推得往後半步。

“第一劍,是替我父親給的。你斬斷了他的人生,讓他滿腔抱負未成。”

“第二劍,是為我自己給的。父仇不共戴天,你讓我從此成為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第三劍,是代替陛下給你的,他對你的信任,倚重,全都喂了狗。”

阿琅將長劍拔出,鮮血淋漓,沒有半點遲疑停頓,立刻刺向韓丞相的前胸。

並且阻止了要上前的武將,以及旁邊的侍衛。

胸腹被長劍抽出又不斷的刺入,那般容易,宛若砧板上的魚肉。

阿琅的聲音並不高,隻容彼此聽見,可韓丞相卻是每一個字都入了耳。

這每一個字,都帶著恨意,像積壓了許久許久。

韓丞相再也沒有反抗,隻是怔怔地看著麵前的少女,半絲也不顯得拖泥帶水的少女。

這般氣勢如虹的少女。

良久,他張了張嘴,不想血卻比他的聲音先出來,猛地一口噴濺在阿琅手中的劍刃上。

再被劍刃反彈,又濺到阿琅的衣裙上。

風,穿堂而來,輕輕晃動著那鮮紅的衣裙,擺蕩。

“琅琅!”身後,是皇帝醇厚的聲音。

皇後一個箭步衝到阿琅的跟前,雙手顫抖著,扶著阿琅的身子,“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皇帝追著皇後走到阿琅的身邊。

這被殺的是韓丞相,是從知道顧衡以及其他暗探死因後,皇帝一直想要殺的人。

從前,他不是不知道韓丞相私底下的小動作,他是人,也是帝王,深諳水至清無魚的道理。

故而,他雖有敲打,卻從未處置過。

頂多也就是將韓係的人調動一番。

誰能想到,韓丞相的手越伸越長,竟然將他撒出去的暗探收買不成就殺害。

皇後上下顧看著阿琅,手有些顫抖,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傻孩子,這裡這麼多人,你怎麼就衝上去了。”

皇後緊握住阿琅持劍的那隻手,緊緊的。

皇帝在阿琅的肩頭上拍了拍,“好,好樣的!”

若是阿南在天有靈,一定會為這個女兒驕傲的。

他今夜,一定要到阿南的靈牌前,好好的與他說一說。

阿琅抽劍,看著韓丞相軟軟倒下,而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到韓丞相的口中。

“陛下,這是藥王穀的續命丸,他還有半個時辰,你若是想要問什麼,做什麼,可以問了。”

她要韓丞相死,也不妨礙挖出他肚子裡的秘密。

這一刻續命丸給他,已經是便宜他了。

皇後攜著阿琅的手走到一邊,裕王妃,陳夫人等紛紛上前。

還有那些文臣,武將,一大批守衛在側的侍衛,大家紛紛讚賞地看著阿琅。

在消化完阿琅的壯舉後,紛紛開始各司其職,大殿內,和韓家一係的人圍在一處。

其他該誰做的誰去做。

同時還要再三排查,宮中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之徒,排查漏網之魚。

若是韓丞相不僅僅是在宮外布置人手,在宮中還布置了呢?

巍峨深宮,從上到下,多少的人。

太醫這會已經準備好,皇後帶著阿琅到偏殿,順便讓太醫幫她包紮。

韓丞相在她手下傷的很慘,她也沒少挨韓丞相的刀,除了手臂與腿上的皮肉傷,肩胛那裡也是挨了一下。

比起傷口的痛,這種仇恨卸下來的爽卻讓人感到舒服。

能把韓丞相拿下,她自己一點也不敢想象。

這樣的人,深藏不露,沒法預知探測,更何況,韓丞相吃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飯還要多。

經驗怎麼也會比她更豐富。

她跟著師父江固確實經曆過不少,有時候不一定要靠刀劍才混得開。

幸好,韓丞相經驗雖豐富,可到底年紀擺在那裡,同時,他既不想讓彆人知道,平日裡自然有些小心。

這份小心,也是困住他的一個原因。

但無論如何,她終究是成功了。

“阿琅!”

太醫剛把她手臂上的傷包紮好,準備包其他的地方,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她抬起頭來,是蕭珩,正從殿外大踏步的走進來。

步子很快,很快,忽地一把就把她給抱住了!

阿琅……

她想動,但來人身上的氣息冰冷,因為大雨,因為趕路,身上的衣衫都濕了。

阿琅卻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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