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到如今阿琅都不能確定蕭珩的身世了。
想來我們近來的動作使得他們開始警覺。
所以,他們開始忌憚,開始要將我們給滅了,好使得他們的秘密永遠捂下去。
蕭珩聲音沉緩,
“不管怎麼說,繼續沿著這些線索往下深挖下去。“
“我已經著人私下暗訪,韓長風如今在做陛下撒出去的暗探,人不在上京,那麼,我去見見我父親吧。”
“我還有許多事情想弄明白,不聽他親口說,我總歸是不能釋懷的。”
阿琅凝眉,“你怎麼能去?”
“你就是去找了他也不能改變什麼,他不會因為你而束手就擒。”
阿琅看了眼蕭珩,
“雖然不管怎麼說,我們要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如今我們還不確定蕭溢手中有多少張牌。”
蕭珩搖搖頭,勾唇,“正好,我就去探一探他手上到底還握著什麼。”
……
王府水榭裡,露台上茶香四溢,水岸邊綠草青青。
侍衛在岸上遠遠站著,蕭珩與蕭溢在湖心相對而坐,氣氛靜下來已經有了半個小時。
“父親這些年在觀中,是真的不聞不問,忽然下山,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望父親直言。”
蕭珩撐膝,說道,
“父親,當年將我同大哥一起拋掉,隻為了救餘氏一人,你到如今,都不曾對這件事說過什麼。“
蕭溢神態依舊如常,
“這麼些年,下山的時間很少,都沒去看你。今日,是我們父子相對而坐談心的第一次吧?”
蕭珩瞅了他一樣,看著碗裡碧色茶湯,
“父親,前些日子你下山來,陛下讓你去審訊忠勤伯秦非凡。”
“你審的東西都交給陛下了嗎?”
蕭溢手頓住,看過來。
“秦非凡說了許多的,後來仿佛是怕自己說的遺漏,又說了遍。”
蕭珩音色平靜,目光之他臉上又下滑到他手上。
“父親,當年母親為了推卸責任,說是我殺了兄長,你怎麼看?”
“後來帶著我在餘家,好幾次,我死裡逃生,其實您知道吧?”
蕭溢身姿未動,然後看他垂眼抿了口茶,放下來。
“父親,你說我是你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