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
韓長風沒料到阿琅竟還偷藏了一把匕首,他怔愣地看著腹間那把沒入皮肉的匕首柄。竟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抬手,麵前的女子寒麵盯著自己,麵無表情。
隻聽他澀聲道,“果然,你從未變過。隻是你殺了我,也逃不出去的。”
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起還沒察覺出自家主子被刺,火光下,鮮血湧出,濕了黑衣裳。
阿琅道,“逃不逃的出去,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擒賊先擒王,有你這個主子在手,還怕他們麼?”
韓長風閉了閉目,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眸,冷冷地道,
“你在匕首上抹了什麼?為何我竟是半點內力也無了。我的人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楚郡王,南疆等幾個小國聯軍同樣在前頭等著你。”
阿琅根本不理他,隻是在他腰間摸了幾下,摸到了一塊他的令牌,乃是琳琅閣的。一把給拽了下來,捏在手中。
韓長風身後的黑衣人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心腹中的心腹,很是清楚自家主子和麵前這個人的往事。
見兩人在一處說話,自家主子更是主動地上前,那姿態,不用看他的前麵,從後背的放鬆,就知道,兩人之間定然是說定了什麼。
故而,黑衣下屬根本不敢放開耳朵去聽兩人的話,隻是警惕地看著四周,防止有人出現打斷兩位故人的交談。
很快,他們就察覺到不對勁,自家主子雖和對麵的人靠的近,但卻不對勁。
再仔細一看,不好,竟是有血從主子的身上滴落……
“主上……”黑衣下屬紛紛要圍上去。
阿琅舉起手中淩琅閣的牌子,“我隻借用你們閣主的令牌,至於人,我是不敢對他怎麼樣的。到了前頭,我自會將人還給你們……”
說著,拖著已經被下了藥的韓長風往林子外走去。
黑衣下屬不敢有所動作,但也不敢就此不動,紛紛跟在兩人身後。
阿琅隻覺得心簡直要跳出來,幸好江叔給了她很多這樣的東西。這是常年在外頭行走留下的習慣。有時候黑手無處不在,但有這些東西自保,總能夠放心些。
她拖著韓長風往前走,不敢回頭看,忽覺一股殺氣撲來,她攥緊手中揪著的韓長風的衣領,還有那塊閣主令牌。
“你們誰敢妄動,可彆怪我手下不留情。”
阿琅伸手一揮,手中那從腰腹間抽出來,帶著鮮血的匕首放在韓長風的喉間。嚇得那些黑衣下屬不敢動彈。
阿琅暗鬆了口氣,這些人能夠承認韓長風的身份,不下黑手,那就不怕。
沒等她送下一口氣,就聽到不遠處突然傳來幾聲響動,有刀劍的爭鳴聲,儼然有大批的人馬朝林中走來。
阿琅有些害怕,她拿著韓長風,暫時還能喝止住那些黑衣下屬,若是另外的人來了……她還真的不能保證什麼。
能不能逃走,可真說不定了。
阿琅驚魂未定,扭頭一望,卻見好幾個人影從外頭掠了過來,停在她的麵前。
來人手中提著長劍,有些灰頭土臉的,衣服也是燒得坑坑洞洞的。
“十三,你們來了。”阿琅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