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懂……
我懂……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怎麼就是……
啊啊啊啊!
嬌氣的小妻子……坐一會就哼哼唧唧地喊累……丈夫任勞任怨地當她的靠枕……隻不過天黑之後……要收取一點利息……
等槐桑的困意散去,傅硯辭牽起槐桑柔軟的小手,兩人向茂盛的草莓田走去,貼心地站在槐桑的右邊擋住炙熱的陽光,防止曬到嬌氣的小貓。
“怎麼想到來這裡了呢?”
“哦……因為我想吃草莓了呀!”
“管家爺爺給我打電話說草莓結果了,可以摘了。”
傅硯辭沒想到理由會是這個,錯愕了一瞬,轉而又覺得這確實是槐桑的性格。
嬌氣又任性,看到對方性子軟就順杆爬,踩到他的頭上喵喵叫。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下地摘草莓?”
“我當然不喜歡呀!”
“不是還有你嘛?”
槐桑理所當然地拒絕下地摘草莓的意見,心安理得地使喚著傅硯辭。
“我穿得這麼漂亮,還穿了小高跟的涼鞋……”
“當然不適合下地摘草莓啦!那會弄臟我的裙子的,還有討厭的蟲子……”
傅硯辭看著槐桑身上點綴著草莓裝飾的田園風連衣裙,圓潤的羅馬領裝飾著小巧的花邊,露出伶仃漂亮的鎖骨,白皙的脖頸戴著紗織的蕾絲項鏈,點綴著碎鑽和珍珠。
腳腕處纏繞著細細的帶子,傅硯辭的眼神不知不覺放在槐桑圓潤小巧的腳趾上,塗著淡粉色指甲油的腳趾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害羞地蜷縮在涼鞋裡不安地動了動。
確實不適合下地摘草莓……
更適合坐在複古精致的羅馬涼亭裡被傭人服侍著喝下午茶。
傅硯辭的思維莫名回到高中時任勞任怨地給槐桑寫作業,幫她值日,上課時幫她看著門外的老師……的日子。
還是熟悉的樣子……
這麼自然地和自己撒嬌,好像他們從來沒分開過一樣……
一點都不在乎他們分開之後他過得怎麼樣……變心變得那樣快,說拋棄他就拋棄他了……
傅硯辭不知想到了什麼,黑沉沉的眸子漸深,露出些許陰翳的狠厲,下顎緊繃。
“傅硯辭?傅硯辭!”
“你有在認真聽我說話嗎?”
槐桑皺起白淨漂亮的小臉,不高興地看著走神的傅硯辭。
“我在聽。”
哪怕心裡對槐桑這些年的不聞不問感到憤懣,傅硯辭還是條件反射地對槐桑的話言聽計從。
“所以……摘草莓的任務就交給你啦!”
——
傅硯辭和槐桑甜甜蜜蜜地摘著草莓,另外幾組嘉賓們就不是那麼和諧了。
其他幾位已經相處過的嘉賓們還好,蘇瑾和江瑤和誰一起約會都無所謂,而已經徹底看開的喬安安也決定順其自然了。
喬安安惡狠狠地咬下一大口冰激淩,心裡默念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遍地都是嗎?
比起其他嘉賓不溫不火的約會氛圍,隻有……
又一次沒能和槐桑約會的殷長禮正神經兮兮地想著要不要找個大師算一下,是不是他和桑桑的緣分太淺了?他們之間會不會被彆人拆散?會不會有男小三插足?
直到對麵的椅子被拉動,看到皮笑肉不笑的溫離,殷長禮幾乎想摔下手裡的杯子立馬回家。
“怎麼又是你?”
“你以為我很想和你約會嗎?”
相看兩相厭的兩人懶得多說幾句,身上散發出的冷氣讓攝影師也不敢吱聲,隻好戰戰兢兢地跟在他們身後。
這一對可真是……令人窒息啊……
兩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啊!生活不易啊……
受工傷了!導演今天得給他加雞腿!
——
傅硯辭任勞任怨地跨上竹籃拿上工具,眼神瞟到一旁的草帽,心思一轉,故作為難道
“我沒有手戴帽子了……”
槐桑看著傅硯辭兩手滿滿,隨時都能下地乾活的樣子,而自己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渾身輕鬆,像是壓迫奴隸的奴隸主,雪白的小臉不好意思地泛起誘人的粉色,拿起草帽,看著直愣愣站著的男人,嬌聲嗬道
“你低下一點呀!”
傅硯辭蹲下身,長手長腳蜷縮在一起,局促地看著為他戴草帽的槐桑。
從他這個視角能看到槐桑長長翹翹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成琥珀色的眼睛正專注地為他係著草帽的掛繩,挺翹的小鼻梁,下麵是水潤的嘴唇。
亮晶晶的,抹了唇蜜嗎,一股甜甜的草莓味……
桑桑的睫毛好長啊……
臉隻有那麼小一點,好像一隻手就能罩住。
殷長禮都不好好看著桑桑吃飯嗎?腰怎麼那麼細……
傅硯辭的目光看向被紅色的蝴蝶結纏繞著的纖細腰肢,不自覺地握了握拳頭,好像能隔空觸摸到柔軟的觸感。
啊……火力旺盛啊……可憐桑桑……
看著安安穩穩固定在傅硯辭腦袋上的草帽,槐桑滿意地拍拍手,看著傅硯辭彆彆扭扭地站起身子,滿臉疑惑。
“你怎麼了?”
“腿麻了嗎?”
“沒有!我沒事!”
傅硯辭臉色驚慌,大聲地欲蓋彌彰,又怕自己嚇到槐桑,軟下嗓音
“其實是蹲太久了突然站起來眼前發黑……不過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我去摘草莓了!”
沒等槐桑回答,傅硯辭連忙轉身,把看不出異樣的後背對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草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