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是你的,戒指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做我的王後,與我世世代代相擁而眠好不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哈吐什爾眼底彌漫上病態的癡迷,“敢逃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
槐桑當著大臣和外國使節的麵,在宴席上騎在哈吐什爾頭上作威作福的事情已經傳遍了赫梯上下。
雖然人們聽到的版本經過無數人的傳閱與添枝加葉已經變得神乎其神,但總之……槐桑這個赫梯王後深受王的寵愛已經是人們的共識了。
“是我小看你了。”
槐桑這天剛沐浴完,嬌嫩的臉蛋泛著水蒸汽蒸出的粉色,侍女們為王後擦乾了滴水的長發,關上房門安靜地退下了,槐桑打了個哈欠,小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中擠出一點臉頰肉,就聽到身旁突然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槐桑昏昏欲睡的瞌睡蟲一下子被驚醒,睜開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亞瑟……怎麼在這裡呢?
“亞瑟,你也被綁……”槐桑的話音未落,便被亞瑟俯身抵在厚實的軟墊中,如墨般的長發披散開來,馨香的發絲纏繞在亞瑟的手腕處,他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開口,“你很得意吧?連赫梯王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我早知道你是個招蜂引蝶的人了……”亞瑟粗糲的手指劃過槐桑修長的脖頸,激起一片戰栗。
“不但把拉美西斯勾得魂牽夢繞,不惜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抓回去;連哈吐什爾也把象征著王權的赫梯王冠當成玩具一樣送給你任你把玩……”
“就是這樣的眼神……”亞瑟抬手輕撫槐桑通紅的眼尾,眼裡滿是病態的偏執,“就是這樣天真懵懂,如同初生羔羊一樣純潔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神……讓人隻想狠狠地摧毀它。”
槐桑似是被亞瑟嚇到了,臉頰帶著濕漉漉的淚痕,不明白亞瑟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亞瑟……”
“噓!壞孩子不要叫我的名字。”
亞瑟冷白細長的手指輕抵槐桑柔軟的嘴唇,時不時重重地磨礪一下,惹得槐桑吃痛一聲,就感到有什麼東西從亞瑟的手裡滑進了她的喉嚨裡,猝不及防地被她吞下。
“這是什麼?”槐桑咂吧咂吧嘴,口腔裡充斥著甜甜的椰棗香,還帶著一股不知名的香氣。
好熟悉的味道啊……槐桑總覺得在哪裡聞到過這種香,是在哪裡呢?……槐桑眼前陣陣發昏,渾身上下燒了起來,胳膊和腿腳使不上力,啊……她在拉美西斯寢殿裡聞到過的……曼陀羅香……
亞瑟靜靜地注視著臉色通紅的槐桑,看著她因為沒有辦法緩解熱意而哭出聲來,像小動物一樣低聲嗚咽著,“難受嗎?”亞瑟語氣平淡,眼底卻帶著和語氣截然不同的興奮。
“嗚……嗚……難受……好難受……”
“求我。”亞瑟抬起槐桑被眼淚打濕的小臉,扶開她被汗意浸濕的鬢發,“槐桑,求我。”
槐桑隻覺得難受極了,偏偏近在眼前的冰塊還總是亂跑,急得她額頭浸著些許汗珠。
“知道我是誰嗎?”
“亞……亞瑟……”
“求我,我就幫你。”亞瑟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貼著槐桑的耳邊,“你也很難受吧……”
“嗚嗚……”
“求你……亞瑟,求求你……”
槐桑疲憊不堪,昏昏沉沉的大腦隻聽到“求”“幫”“我是誰”幾個字,意識到隻有亞瑟在她的身邊,槐桑抓住亞瑟寬大的衣袖,仰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喃喃地開口。
亞瑟眸中興奮的火光更亮,“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不要怨我……”他好像得到主人一聲令下的狗,急不可耐地扯下被麻繩捆住的簾幔,上麵叮叮當當的水晶落了一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晶瑩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