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看。”
“洗過澡來的?可惜了。”特納克斯把潮濕的毛巾放在一旁,他還想親自給她洗澡呢,可惜這個願望滿足不了了。
“你的尾巴呢?”
“還有你的角。”
特納克斯把睡袍穿好,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健壯結實的胸膛和溝壑分明的腹肌,他伸手把香香的槐桑抱在懷裡,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
“收起來了。”槐桑被硌得不舒服,扶住特納克斯的肩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特納克斯聞言揚了揚眉,“放出來給我看看。”
“我不會。”槐桑憋了半天,憋得臉都紅了,眼底漫上盈盈的水光,訥訥地開口。
特納克斯卻不依不饒,“是不會還是不想給我看。”
“在奧菲利亞麵前為什麼乖乖地讓他碰。”
頭腦簡單的惡龍沒聽出來特納克斯對奧菲利亞的稱呼是“他”而不是“她”,隻是茫然又慢吞吞地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奧菲利亞知道我是龍!”
特納克斯冷白色的大手插進槐桑披散的長發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捋著星河似的銀發,“我不光知道他知道,我還知道他給你洗澡,每天和你一起睡覺……”
“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明明那麼黏你,為什麼卻偏偏不和你洗澡。”
誰料槐桑卻不讚同地看了特納克斯一眼,義正言辭地教育著他,“公主是因為身體有殘缺才不和我一起洗澡的。”
“媽媽告訴龍不可以戳彆人的痛處,那樣不是一條合格的惡龍!”
“虧你還是公主的爸爸,一點都不關心她!果然公主說的沒錯……”
剩下的話特納克斯沒有聽清,因為槐桑蚊子似的小聲嘟囔著,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特納克斯被槐桑對奧菲利亞的深信不疑氣笑了,就這麼相信奧菲利亞?她還不知道一直和她同床共枕的公主是個男人吧?
特納克斯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冷然的嗤笑,眸色漸深,寒芒掠瞳,盯著槐桑的眸中柔意輕泛,卻隱藏著無限的陰狠和森寒,“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真蠢。”
槐桑聽到特納克斯的話不高興了,“龍才不蠢!討厭你,煩人精!”
特納克斯固定住掙紮的槐桑,嗓音沙啞地厲害,“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每次和公主親密接觸都會像被打了一頓一樣累嗎。”
槐桑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仰起白生生透著粉色的小臉,圓圓的綠眼睛晶瑩水潤天真地看著麵前高大淡漠的男人,“為什麼?”
“我來告訴你。”
特納克斯墨色的瞳仁幽深暗炙,翻滾著炙熱的波濤,像點燃了兩簇焰火。
角角為什麼出來了?尾巴怎麼也?……
槐桑閉著眼睛,睫毛不停地顫動,白淨的小臉紅通通的,眼尾處水色彌漫,小小一團蜷縮在特納克斯懷裡,柔順的銀發被薄汗打濕,乖巧地貼在白皙的額頭。
“這是你的發情期到了。”
“怎麼這麼陌生?第一次嗎。”
槐桑哆哆嗦嗦地哭出聲來,好奇怪……龍生病了嗎?
“很難受吧。”特納克斯俯身貼近槐桑小巧精致的耳垂,“要我幫你嗎。”
“親親我,我就幫你。”
“唔……”槐桑大腦昏昏沉沉,完全變成了一團漿糊,隻能憑借簡單的意識做出反應,討好地親了親特納克斯的下巴,軟著聲音,“幫……”
“真乖。”
特納克斯雙目都開始漸漸赤紅,陰翳目色滲著驚人的掠奪欲,在搖曳的燭光下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