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油似乎十分難買,既然堂兄準備做這門生意,不知道能不能勻些給妹妹?你也知道,夫君現在準備讀書辛苦的很,我也隻能在這些俗物上支持支持他。”說著,柳顏歡嬌羞地看了一眼裴鳶,好似她真的是一個事事為夫君著想的人。
上輩子春闈之後,堂兄因為涉險兜售禁藥落獄,整個柳氏遭受重創,父親也因此事升遷無望。
這禁藥便是以眼油的形式流轉於學子之中,她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件事再次發生。
可是自己口說無憑,她的堂兄怎麼會為了她一句話,就放棄整個京城的商機呢?
“可以可以,還是歡妹你有心啊!”柳佳雲揶揄地看了一眼柳顏歡,既然對裴鳶道:“妹夫,瞧瞧你可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娶到我歡妹。你如今正是關鍵時刻,理當好好讀書,可你兩新婚燕爾,彆因此冷落了我妹妹啊!”
裴鳶苦笑,自己和大哥這樣誆騙她一個弱女子,可她心裡還是為了丈夫考慮。
“堂兄說的是。”
幾個人剛說了一會兒話,隻聽聞門外一女子怒罵道:“柳佳雲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真上這來了!”
一聽到這聲音,柳佳雲瞬間一個腦袋兩個大。
柳顏歡立馬起身去迎,笑著解圍:“今日人多,還沒和嫂嫂好好說上兩句話呢!”
趙氏入門,先狠狠瞪了一眼柳佳雲。
“好妹妹,這廝可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能說什麼話啊!才和歡妹說上兩句話,你這不就來了嗎!”柳佳雲叫怨道。
“你最好什麼都沒說,不然我這臉都不夠你丟的。”趙氏冷嗤一聲,坐下和柳顏歡說話。
柳顏歡斂住眸子裡不喜的情緒,噙著笑。
趙氏潑辣,上輩子柳家逐漸沒落,而趙家勢起,趙氏的性格便更加不掩飾。想到紅綢死於她之手,她無比心痛。
隻是一瞬間的失神,卻落在裴鳶的眼裡。
“可是乏了?”裴鳶小聲問道。
柳顏歡抿了抿唇,裴鳶做出這副關心她的模樣有什麼意思,左右夫妻和睦的名聲又落不到他的頭上。
“應該是席間多吃了幾杯酒,現在有些暈。”
“妹妹這暈的可真不是時候啊,我一來就開始暈,倒是我這個做嫂子的不是了。”趙氏速來彪悍,說話也是個不留情麵的主,府裡的人都不愛往她跟前湊。
“你妹妹一大早就往家裡趕,累了一天了,你就少說兩句吧!”蘇氏沒好氣道,“行了,我這邊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們小輩都出去耍吧!”
幾個小輩退下,柳顏歡和裴鳶走在去自己小屋的路上,後麵趙氏就追了上來。
“妹妹且慢!”
柳顏歡止步看向她,“嫂嫂有什麼賜教的?”
趙氏冷哼一聲,“隻是提醒妹妹,客人要有客人的樣子。這府裡的客人都出去了,沒道理留個張嘴吃飯的在這兒!”
柳顏歡眸光變冷,知道她在暗諷紅綢作為陪嫁丫鬟,卻在柳府養病的事情。她心想,要不是因為趙氏嫁給的是堂兄,一損俱損,她定要讓趙氏吃吃苦頭。
“左右吃的是我柳家的糧,我想堂兄不缺這口飯吧?”柳顏歡嗤了一聲。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已經不是柳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