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她們幾個可是領了盤算柳顏歡嫁妝的差事來的,若是什麼都沒乾,空喝了兩壺茶回去,可怎麼向太太交代?
當下人的哪裡敢在主子麵前有脾氣,就算有,回頭去太太麵前上眼藥,自有太太整治這新媳婦兒!
四個婆子跟在羅嬤嬤身後進了屋給柳顏歡磕頭請安。哪想進了屋連主子正影都沒瞧見,隔著屏風隱隱瞧見人影。
“給夫人請安。”
“起吧。”屏風內傳出一道清麗溫軟的聲音,“近日身子不爽就不當麵見了。你們是母親給我的人,自當好好對待。羅嬤嬤,你帶她們去熟悉一下院子,之後好乾活。”
“哎!”
“第一次見就叫幾位嬤嬤們為我操勞,顏歡隻有些俗物,還望嬤嬤們不要推辭了。”
語畢,白曇從屏風後出來,一人抓了一把銀瓜子塞到她們手上。
幾個嬤嬤手上捧著銀瓜子,眼睛卻直直地盯著白曇手上捧得木匣子。那一盒子的銀瓜子可不少啊!
真不愧是金陵皇商的女兒家,出手就無比大方。這一把銀瓜子可是她們一個月的月例!
幾個嬤嬤頓時喜笑顏開,哪裡還有方才的張狂。
“多謝夫人賞賜。”
“去吧。”
屏風後的柳顏歡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眸中帶著不一樣的光。
“夫人,那幾個婆子一看就沒好心,乾嘛還要賞她們!”綠蘭嘟著嘴不滿道。
“想要她們聽話,乖乖配合我們呀!”
柳顏歡笑著讓白曇將裝著銀瓜子的盒子收起來。
“且看著吧。”
上輩子她好心對這幾個婆子,可得到的是什麼呢?是掌家後的處處掣肘,是對方在將軍府裡的各種鉗製。
今生她可不會再信這幾個人麵獸新的婆子了。
或者說,整個將軍府裡的人都不能信。隻有自己從柳府帶來的人才可靠。
“紅綢現在如何了?”
“還有點咳嗽,不敢讓她到夫人麵前伺候。估計明日就能大好了。”
紅綢是母親費心給她挑的家生子,還精心培養,教她武功,讓她保護自己。可憐母親一番苦心,自己上輩子竟然那樣輕易地將紅綢送了出去。
她前世怎麼那樣眼瞎心盲?待自己好的看不到,不好的,倒是上趕著迎上去。
“讓她好好養著。”末了,柳顏歡又想起之前裴鳶送來的一些補藥,“上次二爺送來的補品,你挑些給紅綢燉點湯喝喝。”
白曇納悶,她們院子裡也不缺補藥哇,怎麼端端就要用二爺送的呢?
柳顏歡喝著茶吐氣,讓自己精心凝神。
昨日生裴鳶的氣,這人一晚上都沒有找來,也沒有差人來問她的腳怎麼樣了。
可見男人的喜歡靠不住。
覺得女人生氣就晾著,反正女人會自己給男人找台階下。
呸,他今晚敢找來,她一定叫他好看。
正想著,羅嬤嬤喜滋滋地折了回來。
“大爺那邊來人了,今晚來咱們院!”
柳顏歡:“......”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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