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寺廟皆在南城區的郊外,今日十五,有許多香客過來上香。論香火,要數靜安寺最旺。
柳顏歡來的已經算早,但靜安寺山下停了無數車輛,她們隻好下車步行一段路。
而然令她微微詫異的是,今天的靜安寺山下竟然站了不少侍衛,不知道是宮裡哪個貴人出現在這裡,出動了這麼多人。
“夫人,三小姐,這麼多外男在此,還是戴上冪笠吧。”紫菱從馬車裡取出冪笠給兩人戴上,轉眼遠遠看見一個身穿甲胄的男子,腰間佩劍走在幾個侍衛之前。“夫人,那不是二爺嗎!”
隨著紫菱一聲驚呼,裴鳶的視線也落到了這邊。
柳顏歡隔著冪笠上的白紗與他對視,明明隔了十丈餘遠,她還是覺得裴鳶的視線頭一個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柳顏歡頓時有點脊背發熱。
她們還沒動作,裴鳶就已經朝她們走來。
今日的裴鳶身穿金吾衛的甲胄,腰間佩劍,頭發一絲不苟地豎在冠上,倒是和裴茗更像了。
隻是他臉上的冷冽讓人畏懼,他好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劍一樣,令人不寒而栗。不比裴茗讓人想要攀附。
柳顏歡瞬間的失神,想到了前世的裴鳶因為保家衛國,身上的肅穆之氣越發濃鬱,見到他時,連她都不禁害怕。
這一世的裴鳶,還會變成這樣嗎?
“嫂嫂今日來上香也不跟弟弟我說一聲。”裴鳶掃了一眼她身邊的裴箋,沒有將她當會事。“今日淑儀公主來為德妃娘娘祈福,大雄寶殿已經封了,等到公主離開後才會解禁。嫂嫂這個時候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柳顏歡聞言點了點頭,“三妹妹,靜安寺的素齋也很出名,我們先去吃飯,等解禁後再去上香吧。”
裴箋自然沒有異議。
走之前她餘光看向裴鳶,怎麼覺得二哥看大嫂的眼神那麼奇怪呢?
二人先行到了靜安寺用飯的食館,原本這個時候的食館沒什麼人,可因為公主出行,封了大殿,那些個婦人們也都來這兒找地方做。
柳顏歡點了幾碗素麵,讓隨行的下人一道用。然後吩咐人去將蘇掌櫃叫來,一來一回,正好到午時。
那廂淑儀公主將香插在香爐上,雙手合十對著佛祖拜了一拜。
“柳顏歡便是什麼也沒說?”
偌大的大雄寶殿內,隻有淑儀與張可唯二人,護送淑儀的裴鳶站在大雄寶殿外待命。
“是的,她是個聰明人,可要我再接觸接觸?”
“暫時不用。”淑儀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滿頭華麗的珠釵也沒有蓋過她的美貌,“你我所圖之事不能急,萬一被旁人抓住了藤,那就前功儘棄了。”
張可唯垂下頭,應了聲是。
她側眸過去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裴鳶,雖然對方現在不顯山露水,可她曾經目睹過對方參與武狀元比試時的場麵。
一人能敵數十人,非裴鳶不可。
“公主殿下,可是將裴鳶納為了駙馬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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