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洛氏將這中饋交出來後,安安分分地待在迎春院裡沒出來折騰人呢。這分明就是個燙手山芋!
“去將茗哥兒媳婦叫來。”裴老夫人歎道。
張氏聞言,眼睛一亮。
“母親真是妙計,柳氏的嫁妝那麼豐厚,也能救急了!”
裴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沒一會兒,前去秋茶院的人回來了。
“老太太,大少夫人病下了,奴婢去的時候,屋裡的大夫剛出來呢。”
聞言,裴老夫人的臉都黑了。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張氏急得起身,“我去瞧瞧!”
“瞧什麼瞧!”裴老夫人冷哼一聲,“她病著就讓她病著吧!”
張氏訕訕地坐了回去,大抵也懂裴老夫人的意思。她現在去,就是擺明了府上開支有難,要求著柳顏歡掏錢。
裴老夫人還不想被一個孫媳婦拿捏住。
“那這筆錢,總要有人出嘛。”張氏聲音弱弱道。
裴老夫人眸光深深,確實要想個法子,讓柳顏歡主動拿出些嫁妝來才行,不然這個偌大一個將軍府,這個冬日可怎麼過?
柳顏歡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嫁妝遭人惦記,所以早早地就開始裝病。
誰也不見,而且,哪有問一個病人掏錢的道理?
柳顏歡病了幾日,三太太最先坐不住了。親自帶著府醫過來瞧她,給她把脈問診。
府醫瞧了柳顏歡的單子,凝眉苦思。
“林大夫,你彆皺眉歎氣啊!你倒是說說,她這身子如何了嘛!”
“恕老朽醫術不精,這病老朽判不了。不過這方子寫的確實好,我研究研究。”府醫摸著頭,百思不解柳顏歡的病症。“敢問夫人,這方子是出自哪位大夫之手?”
“是正元堂的蘇大夫。”
“哦哦哦,難怪難怪。這方子寫的很好,老朽我是沒什麼要補充的了。隻是這些藥材,都十分昂貴,加上又是反季節的藥,現在買更貴了。”
張氏一聽到“貴”字,仿佛被捏住了七寸,完全不敢接話了。
等將府醫送出去,張氏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歎道:“沒想到你這身子不僅折騰,這年關才來,府上大大小小的支出不可估量,你怎麼這會兒就病下了呢。”
柳顏歡“虛弱”道:“都是顏歡不好,這病來得忽然,自然不敢給嬸嬸添麻煩。這藥錢斷不敢從府上支的。”
有了這句話,張氏屁股便坐不住的跑了,生怕沾了柳顏歡的病氣似的。
“原以為這三太太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這樣的人!”白曇憤憤道,“還好咱們夫人不是真的病,若是真的,豈不是遂了他們的心意?”
“這將軍府裡的人,各有各的打算。”紫菱歎息一聲,“連裴老夫人都惦記著夫人的嫁妝。”
“咱們小姐對裴老夫人那麼好!她竟然也打小姐的主意!”
“那又能怎麼樣?”柳顏歡在這上麵倒是不冤裴老夫人,隻要她還沒有出手,她也不想對老太太不客氣。“她的心向著整個裴府,自然不甘心裴府就這麼蛀掉。放心吧,來年開春,她會對洛氏養出來的那些蛀蟲下手的。”
“紅綢呢?落英那小丫頭來了沒有?來了的話叫她進來,我有事找二爺幫忙。”
屋裡的紫菱、白曇都是聰慧的,白曇上次給柳顏歡望過風,雖然不明白自家小姐和二爺的關係,但小姐自己有分寸!
出了屋子,白曇避著旁人拉過紫菱,“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咱們小姐和二爺之間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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