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歡的話音落下,整個人就被裴鳶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
床褥厚軟,跌落在上麵的時候,柳顏歡第一反應竟然是:我的腰終於能舒服點了。
裴鳶在外屋坐了許久,手指尖帶著冰涼,但是身上很熱。
“你的身子養好了嗎?”柳顏歡喘著氣問道。
裴鳶的手已經滑到她的腰上狠狠揉捏,“怎麼,怕我身子沒好,將病氣過給你?”
裴鳶指尖上的涼意隔著單薄的裡衣冰了一下柳顏歡,柳顏歡伸手抓住他的指尖。
“怕你熬不了夜。”
嘖。
裴鳶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揚起頭來,哪怕知道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卻也要與她對視。
“之前都聽嫂嫂的,今夜你要聽我的。”
柳顏歡張口咬在他的虎口上,裴鳶賭氣似的將拇指摁進她的口腔,去攪弄她柔軟的舌頭。津液從柳顏歡的唇瓣滑落,他滿意地用指腹胡亂地在她唇上抹了抹。
“點燈嗎?”真想看看她此時是什麼模樣,一定美極了。
“不許點!”柳顏歡羞爆了,還什麼都沒乾,自己就已經被裴鳶的動作弄得化成了一灘水。隻是聽他喘息的頻率,就覺得要到頭了。
“好,不點。”裴鳶的手捏著她的腰往上一提,像是剝筍似的將裡衣剝了,露出裡麵的一件雪青色的小衣。
柳顏歡這才發覺對方除了發髻淩亂之外,現在還衣冠楚楚呢!
“脫了!”柳顏歡命令的口吻裡帶著嬌怒,與裴鳶攪在一起的手指也被他摩挲得沒了勁。
“我不是說了嗎,要嫂嫂給我脫。”
說完,裴鳶拽著柳顏歡的手放到自己的衣領上。
柳顏歡沒見過他穿這件小襖,衣領處的盤扣卡得太緊,她擰了半天沒摳下來,氣得罵了一句,惹得裴鳶在她耳邊哼笑連連。
柳顏歡瞪了暗中的人一眼,直接伸手去扯他的腰帶。
上衣脫不脫的,都不重要。
裴鳶也是沒想到她竟然直奔主題,一邊笑一邊無奈地自己解衣。
“嫂嫂是女流氓嗎?”
柳顏歡抬腳踢了他一下,“我有房有錢,下輩子也做不了流氓!你擔心下你自己吧,早晚被踢出家門去!”
裴鳶抓住對方的腳,兩人短暫的較量了一番。
“嫂嫂放心,我就是自己吃糠咽菜,也會讓嫂嫂頓頓有肉的。”
柳顏歡不客氣地哼了一聲,“你就是再有錢,還能比我有錢了?”
裴鳶一哽,柳家的錢已經是多到無可計量的地步了。他若是和柳顏歡比財力,那簡直就是自找羞辱。
“嫂嫂,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你有沒有藏那筆私產?藏哪了?”
裴鳶:“......”
他俯身堵住對方的唇,這張嘴不適合聊天,留著喘氣就好。
卯時一刻的時候,柳顏歡實在困得受不了將人踢下了床。
“櫃子裡有新褥子,拿出來鋪上。”
她累得實在抬不動身子了。沒想到裴鳶大病初愈還這麼能折騰,這次是按裴鳶的節奏來,她雖然渾身脫力,卻有種饜足感。
果然是上輩子“吃”太好了?
之前按自己的節奏來,舒服是舒服,但總是不得勁。
不過,人還是要學會節製。
重新睡到乾燥的褥子上,柳顏歡閉上眼睛差點就要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