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的婚事是將軍府和忠義伯府的聯合,日後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牽一發動全身。
可若是裴箋嫁給二公子蕭望山,那就不一樣了。
一來,蕭望山隻是忠義伯府的二公子,就算和將軍府結親,那也不是正緣。日後將軍府還不一定能拉忠義伯府下水去扶持三皇子。
二來,裴箋身為庶女,幾乎不可能嫁進忠義伯府做嫡子的正妻。若是有裴鳶這個嫡兄作保,再加上公主金口玉言,這婚事說不定能成。
裴箋這個姑娘,心地好,沉穩不惹事,遇事也不怕事,又知恩圖報。若是裴鳶和公主為她做媒,日後定會好好報答兩人。
蕭家兩兄弟又情比金堅,拉了一個入夥就等於拉了兩個入夥。
這買賣穩賺不賠啊!
隻是一個對視的功夫,柳顏歡和裴鳶二人心中都猜到了對方心裡所想。
“你有機會接觸下蕭二郎,看看他的為人品性如何。”
既然想要用裴箋,她自然得為對方相看好,不能讓她跳進火坑。
裴鳶點點頭,吃飽喝足,便起身準備離開。
今日他要回公主府值夜,不能留宿有些可惜。不過昨夜折騰得不輕,就算自己想留,柳顏歡也不會讓的。
“蕭望川承了爵位,蕭望山自然是要科舉的,他今年是不是也要參加春闈?”
“對。”裴鳶點頭。
“希望他能榜上有名,這樣公主為他做媒也能成一段佳話。”
“這事不急。”裴鳶看了看天色,“我得先走了。先想想蕭望川的婚事吧。”
“用不著我想。”柳顏歡擺擺手,讓他趕緊滾蛋。
“給你的玉牌去看了嗎?”
“沒去。”柳顏歡前世嫁人前是喜歡往外跑,嫁人之後府中瑣事太多,將她拘住。後來就算得了閒也不愛出門了,寧願躺著不動,也不想出去受累。
“得空去看看,你會喜歡的。”
柳顏歡抬眸睨了他一眼,心想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
果然如柳顏歡所料,根本用不著她想,裴清雲自己就開始著急了。
翌日她院子裡的丫鬟便來告知她,大小姐病了,要出門去看看大夫。
柳顏歡冷笑,府上就有府醫,偏偏要出門去看大夫。這看的是大夫還是旁的,就難說了。
“讓她去吧。”柳顏歡給了牌子,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今日府中的雜事都處理完了,現在一得閒,放空下來,便有些無聊。
晚點還要回柳府,去見母親,柳顏歡躺在搖椅上,開始享受這難得的空閒。
忽地,她想起昨晚裴鳶問她的玉佩,她從妝匣裡取出那塊玉。玉佩是很普通的玉,她妝匣裡隨便一塊的品質都比它強。但玉佩的圖案倒是彆致。
她捏在手上看了看,發覺這玉佩上的圖案像是鏤空。
柳顏歡忙起身,將玉對向陽光處看過去,玉塊的右下角,赫然有兩個小字——三水。
這塊不起眼的玉佩竟然是潘恒的手作!
柳顏歡詫異不已,他怎麼會用這麼差的料子做東西?
“紫菱,馬車備好來了嗎?今日早點出門,我有個地方想去。”
馬車是一早就備下的,柳顏歡吩咐一聲,隨時可以出發。
柳顏歡坐在馬車上,掀起簾子看著小小的窗外的世界,喧鬨精彩。而身為人婦之後的她,生活隻有丈夫孩子整個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