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你那個什麼嬸過來找過你。但是你不在,我還不小心得罪了她。”
落英將屋子裡的燈點上,然後看向裴鳶,“你回來之後去哪了?”
“主子的事情你少問。”
落英撇撇嘴,現在給他擺主子的譜了,自己被你那個嬸“欺負”的時候,怎麼沒出來擺主子譜罩著他啊!人呢!
人不知道在哪個花叢裡快活呢!
“你真的要帶我去百越?”落英至今都覺得飄飄然,不切實際。
“快滾回去睡覺!”裴鳶一腳將他踢下床,“再過幾日就要出發了,你在這之前趕快學會騎術。學不會也不用去了!”
落英扶著自己的腰憤憤不平地從裴鳶的屋子裡走了出去,一開門就撞上了晚月。對方驚得嘴都沒合上。
呆滯了一瞬,問道:“你從二爺的屋子裡出來?”
落英用看白癡的目光看向他,揉著腰往自己屋子走。
“看不到嗎?”
該死的裴鳶,下次踢的時候能不能踢屁股肉啊!我的腰啊!
晚月怔怔然,在門口站了好半天才喃喃道:“所以二爺這麼久不娶親,是因為他喜歡小的?”
可是落英才多大啊!這麼小的姑娘啊!他家二爺真是禽獸啊禽獸!
晚月痛心疾首,該怎麼才能讓自家爺走回正道?急!
翌日一早,柳顏歡帶著給吏部侍郎的妻子的禮,登門拜訪去了。
眼看著大封在即,和裴茗一個想法的人不計其數。吏部侍郎府上也是熱鬨非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齊聚一堂,各懷心思。
柳顏歡將禮物送了,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畢竟她又不是真心給裴茗跑官來的,走個過場就差不多了。
“咱們回家一趟。”柳顏歡帶著人回了一趟柳府。
柳家蘇氏一見柳顏歡回來,高興地合不攏嘴,旋即又一臉擔憂地看向她。
“你是不是和姑爺吵架,才回來的?”
柳顏歡無奈地笑了笑,“母親,我就是出門辦事,順便回來蹭個飯吃!”
“那就好那就好。”蘇氏鬆了口氣。
“我回來還有一事,二妹的婚事可能落成?”
蘇氏抿唇直笑,“我這段時間常和張夫人蕭夫人出門玩兒,兩人都是極好相處的人,忠義伯我看著也很不錯,可惜你妹妹強得很,始終不肯鬆口。我這不知怎麼和蕭夫人開口啊!”
柳顏歡思索了一番,道:“終究是她和忠義伯不了解。忠義伯此次也要隨軍去百越,等他回來後,想與他結親的人家就多了,我們必須在他去百越前將這門婚事定下來。”
她花了那麼多心思才將裴清雲踢出去,可不能給彆人做了嫁衣。
“你的意思是,先安排他們兩見一麵?”
柳顏歡點點頭,她了解自己的二妹,忠義伯或許不是一個可以風花雪月的男人,但他是個有擔當的人。加上蕭家的家教極好,她不擔心未來蕭望川會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事情來。
她的二妹沒有什麼野心,說白了就是鹹魚一條。哪個世家會允許自家的長媳什麼都不乾的?她都被裴老夫人逼著掌家了。
她給柳舒文安排的極好,她細心教導裴箋,就是希望以後忠義伯府上的雜事落不到她那個妹妹頭上,讓她繼續過那逍遙日子。
“不錯,我想蕭夫人挺喜歡舒文的。”
“這事可得瞞著那個小祖宗,要不然肯定鬨得不肯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