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歡收到母親的來信時,高興地合不攏嘴。
二妹妹的婚事定了下來,她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想想二妹妹前世的遭遇,她就痛心疾首。如今能換一個命運,她也是為妹妹開心。
“我得多備點東西,給二妹添妝。”柳顏歡讓紫菱將裝著地契的小匣子取了出來,厚厚一疊。
“夫人,我怎麼看著,東西好像變多了呢?”紫菱疑惑道。不應該啊,這些東西都是她整理的,什麼時候變多的,她怎麼不知道?
“哦,裴鳶將他手上的鋪子地契都留給了我。”
紫菱瞪圓了眼睛,二爺手上的私產不是都被太太老爺他們搶走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
柳顏歡高興地理出一部分東西,準備等柳舒文定下婚期的時候給她送過去。
柳顏歡看著外麵大好的天色,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除了裴鳶馬上要去攻打南召這件事外。
柳顏歡心裡不免擔心,他此次一去,短則數月,長則年餘,也不知道何時能再見上一麵。
彼時的公主府,裴鳶正坐在書房裡等淑儀。
張可唯這幾日都在外麵跑,一張小臉上也不怎麼塗胭脂了,隻梳了個簡單的發髻,衣服款式還是去年的。
“裴鳶,聽說你祖母給你下了通牒,讓你在去百越前定下婚事?”
裴鳶抬眼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她話中不帶好意。
“是。”
“正好我母親催得急,不如我們兩個訂婚吧!”張可唯可被自家母親念叨死了,此時隻想拉一個擋槍的肉盾。
裴鳶睨了她一眼,完全不將她的話納入考慮範圍。
而且他也知道,張可唯隻是隨口說說。
“不考慮。”裴鳶撐著下巴,他已經和柳顏歡說了,此事他自己會看著辦。柳顏歡若是再插手,他真的會生氣的。
自己的女人不管著自己就算了,還將自己往外推,這像什麼話。
“那你怎麼像你祖母交差?難不成跟你祖母說,你喜歡男子?”
裴鳶微微蹙眉看著張可唯,對方一副打探的模樣,讓他輕笑出聲。
“所以,你對你母親說,你喜歡女子?”雖是問句,可他的語氣很肯定了。
張可唯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茶幾上,“煩死了!我母親現在一聽說我往公主府跑,就慌得不行。我開女子學院,她以為我在廣納後宮!現在老拘著我不讓我出門。”
裴鳶沒忍住,抬手掩了掩上揚的嘴角。
“那是你自己蠢,這種錯都能犯。”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麼理由來打發你祖母!”
裴鳶沉默了,他確實沒有想好用什麼辦法去搪塞他祖母。祖母現在身子不好,不能再受氣了。
“哼!我當你有什麼絕世好辦法呢,原來也隻是一個‘拖’字啊!”
裴鳶訕訕地挪開視線,正巧外麵通傳:“公主到!”
二人起身行了禮,淑儀擺擺手,“不必拘束。宮裡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隻需等待即可。”
淑儀所說的,正是幾人計劃好的如何將三皇子踢出去百越名單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