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顏歡將信重新封好,“送去榮壽堂去給祖母看看,祖母看完拿去給老爺。”
“是。”
紫菱看柳顏歡的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舒展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夫人,您彆擔心,聽說車騎大將軍作戰英勇,他就沒輸過幾場仗呢!二爺肯定能平安回來。”
柳顏歡自然知道裴鳶能平安回來,可平安回來不代表此戰不凶險。
如今二房無事,下一個該是三房了。
柳顏歡叫來白曇,問道:“裴頌的臉現在如何了?”
洛氏闖了禍事,自然要給她收拾爛攤子。柳顏歡借機讓蘇掌櫃去給裴頌診治,每每都讓白曇作陪,每次蘇掌櫃給她開藥的時候,白曇就在那道歉。
一邊委屈一邊說:“都是我們家太太的不是,頌小姐這麼年輕嗚嗚嗚嗚,頌小姐您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和我們家太太計較吧嗚嗚嗚!”
一次兩次還好,次次這麼乾,再加上裴頌的臉上的疤痕遲遲不退,她心裡一定恨慘了洛氏。
“最近可有什麼宴會?”
“有的,大理寺卿的夫人辦了個垂釣會,邀請夫人小姐們去郊外的畫舫上吃茶垂釣,咱們府上也得了帖子。”
“這夫人真是稀奇,人家賞花賞雨賞魚的都有,第一次聽說邀小姐們去釣魚的!”綠蘭哈哈一笑。
“沒辦法,聽說那大理寺卿的夫人酷愛釣魚,尤其喜歡夜釣,甚至在湖邊買了個畫舫給她釣魚用。她找兒媳就一個標準——坐的住。”
“哈哈哈,是自己釣魚太寂寞,找個兒媳陪自己一道嗎!”綠蘭哈哈大笑。
“彆貧了你們。”柳顏歡眸子動了動,“去問問大小姐,要不要赴宴。再去三房問一聲,有哪些姑娘願意一塊兒出去玩的。”
“是。”
兩日後便是大理寺卿夫人辦的垂釣宴,柳顏歡帶著裴順喜和三房的幾個姑娘們出了門。
三房三個庶女都出了門,隻有裴頌沒有來。柳顏歡自然知道裴頌是因為臉上的傷才如此。
上了馬車,柳顏歡看了看三房這幾個小的。她們被三太太管的很嚴厲,因此麵對柳顏歡的時候,皆很乖巧。
畢竟現在三太太因為裴頌的事情,已經不大接這樣的宴席。現在能帶她們出來的,隻有柳顏歡了,若是將她得罪了,她們日後說親,怕是真的隻能被張氏隨便指了。
“今日的垂釣宴上,你們記得不要亂跑,也不要亂說話,更不要和彆的小姐起了齟齬。我一個人,精力有限,管不了你們四個。若是闖了禍,就自己收拾攤子去!”
柳顏歡將醜話說在前頭,她倒是不擔心三房那幾個,就怕裴順喜。
果不其然,裴順喜嗆道:“既然嫂嫂精力有限,就不該帶那幾個出門。”
柳顏歡看了她一眼,“順喜,上次春日宴後,你的風評就不甚好。今日可不要再胡來了。”
裴順喜瞬間被掐住了聲音。
她自然知道春日宴後自己的名聲就不好了,可她的身後是將軍府,那些大族們看不上她,可她也不至於嫁不出去。
裴順喜抿了抿唇,連裴箋那個賤人都能和忠義伯府定親,她自然不能嫁得太差了。
對了,忠義伯的那個弟弟,現在在哪做事來著?
若是自己的計劃順利,說不定這門親事,能落到自己的身上。
裴順喜微微勾唇,“嫂嫂放心,我今日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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