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姑娘們聞言,紛紛驚悚不已。
“我們不過是在書院裡讀書寫字,並沒有礙著旁人的事,為什麼要來害我們!”姑娘們不可置信道。
“好可怕!我想回家了!這裡一點也不安全!嗚嗚嗚我想回家,我就說我不要來上學的!”
“我也是,我也想回去了,我要告訴我娘,這裡好可怕!”
她們都是後宅裡的嫡女,被家中保護得很好,甚少有人開始接觸後宅中的那些陰私。因此聽說有人看不慣張可唯開書院,要害她們沒了清白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害怕,想跑。
張可唯聽著這些姑娘們的哭泣聲,頓時頭大不已。這些女孩已經習慣了被彆人保護,現在依賴夫婦,出嫁依賴丈夫,就沒想過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唉......任重而道遠。
“哭哭哭,就知道哭!”柳舒文被這群姑娘們的啼哭聲鬨得煩不勝煩,手上還拿著帶血的箭,她搭弓對向那些女孩們。“再哭個聽聽!”
女孩們紛紛被嚇得噤聲,還有人打了個哭嗝。
柳舒文眉眼一凜,箭口忽然抬起,直直射向屋頂。隻聽一聲慘叫,杜娘子忙叫人拿梯子上房。
“說!你們今日來了幾個人!”陳娘子兩指塞進那血洞裡,身下的男子疼得連號哭都沒了力氣。
“五、五個!啊!”說完,徹底疼得昏死過去。
“拿繩子將人綁了,讓所有姑娘們都聚到一處來!”張可唯麵色沉沉,她早就知道會有人看不慣她開女子書院,做事搗亂。可沒想到對方不衝著她來,而是衝著姑娘們來。
這讓她十分惱火。
院子裡的姑娘們都擠在一處,好在現在已經是夏日,夜晚並不冷。
知道還有兩個男人沒有抓到,姑娘們也不哭了,怕自己的哭聲影響到那些女護衛。
倒是不少人都靠在柳舒文身邊。
平日裡覺得這個柳二小姐,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與她交好有辱女子斯文。可她方才那一箭,射中的不僅僅是那賊人的身子,還有在場小姐們的心啊!
多帥氣啊!多颯爽啊!
“柳二姐姐,你居然會射箭,真的好厲害啊!”
柳二握弓的手一翻,將弓背在背上。
“君子六藝,你們家裡沒教過嗎?”
柳家有自己的書塾,請了先生教習六藝。柳顏歡沒學過騎射,那是因為她懶,也不想吃那個苦頭。可是她柳舒文就喜歡這些東西,她的射禦每每都是第一名。
“這些不都是男子學的東西嗎?我娘跟我說,我們女孩子隻要會女紅,會做飯討丈夫歡心就好了啊。”
“......”柳舒文沉默了一瞬,思及在場姑娘太多,她還是少說話得罪人的好。
“是不是學了六藝,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我也想學射箭,柳姐姐方才真是太厲害了!我也要這麼厲害!”
“張院長,我們書院也有騎射的課程嗎?”
“張院長你也開一個騎射的課程吧,我們也想學!”
張可唯撓了撓頭,方才還想回家的姑娘們,竟然開始迫不及待學射箭?這姑娘們的心思啊,可真是不好琢磨!
“射禦的課程我可以開,但是!”她強調道,“射禦是十分吃苦的兩門課程,你們若是沒有吃苦的決心,還是不要報名的好。”
“這門課程,會讓你們白嫩嫩的小臉變黑,細嫩的手變粗糙,纖細的腰肢變粗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