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都待得何止一年,她的下半輩子幾乎都在京都度過了。
“小姐,不是奴婢多嘴,您現在都八個月了,就少操點心吧!”白曇看著攤在桌子上的江南輿圖歎氣。
自打來了江南之後,她家小姐就格外的忙。不是在研究水利相關的書籍,就是在讓人收集江南官場的資料。
“我知道。”柳顏歡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是一點氣也不敢鬆懈。
畢竟她現在麵對的可是江南所有的的官員。那些人老謀深算,都是千年的狐狸,她唯一的優勢就是藏在背後出擊。可若是一擊不中,暴露了自己,那自己就有生命危險了。
柳顏歡心底有些煩躁地拿香勺撥了撥香爐裡的香灰。
然後,在白曇吃驚的目光裡,她將香勺扔到一邊,罵道:“狗東西!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寄封平安信來!”
好吧,原來是在怪二爺沒有給自己彙報戰況。
白曇上前安撫道:“小姐彆急,二爺一定沒事的。”
白曇口中沒事的裴鳶正帶著一支隊伍深入南召腹地。他們這半個月來,隻有第一仗打得最順利,直接越過最為可怕的瘴氣林,奪下了南召的邊境城池離州城。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奪下這一個城池之後,後麵的仗就格外的難打。南召的地形多為樹林,裡麵自然有不少的蛇蟲鼠蟻,而南召人詭異就詭異在,他們竟然可以驅蛇!
試問一群人打得正激烈,忽然腳上纏上一條甚至幾條蛇,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而且那些蛇還有毒!
所以除了一些留守在離州的將士外,張彪將大部隊都撤回了百越。
“這是邪門,這些蛇怎麼不咬百越人?”
落英是北慶人,北慶可沒有這麼多的蛇蟲,他一想到那多的要死的蛇,他就頭皮發麻。
“不能吧,照你這麼說,那咱二爺也挺邪門的,那些蛇也不咬他。”晚月道。
他這人怕蛇得很,甚至還在身上塗了雄黃,結果還是難逃蛇口。好在咬他的蛇沒有毒,敷了草藥就沒事了。
裴鳶帶著他們這波人是來勘測地形的,但南召真的就是山多樹多。他低頭將鑽進鞋襪裡的一隻蟲捏了出來扔掉,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南召必須給他滅國!他這輩子不想再來打第二次了!
“二爺,你出發前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什麼了?”
“沒有。”照常吃飯訓練然後睡覺。哦對,他出發前被柳二塞了個平安符?
不過他可不信那些怪力亂神之說。
不過......經他們的提醒,裴鳶伸手將懷裡的平安符取了出來。
那是個隻有一寸之長的小錦囊,小小的,裡麵會塞一張符紙。不過與尋常的平安符比起來,自己這個鼓鼓囊囊的。
他直接撕開錦囊,裡麵的草藥粉末撒了一手。
好,他知道這東西是誰給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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