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曇有些糾結,東遼國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有官身的婦人不可自己喂養孩子,怕孩子日後和母親太親近變得婦人之仁。
雖然不明白孩子的性格和吃母乳之間有什麼之間關係,但彆人家都忌諱的話,那自己家也照做就是了。
“隻一晚就不用麻煩了,我來喂吧。”柳顏歡收拾好了情緒,聲音裡都是疲憊。
好在生產時喝了一碗參湯吊著,不然現在她都要暈過去了。
柳顏歡說著不要麻煩了,可最後還是給孩子喂了牛乳,因為她,不通奶......
“等姑爺來了給小姐通通奶就好了,沒什麼大事,小姐可不要再情緒激動,這幾日臥床好好靜養,等出了月子再下床走動。”醫女給柳顏歡診完脈回去了。
柳顏歡麵色通紅,叫來紅綢去給自己送信。
畢竟女兒出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告訴親爹呢。
翌日柳老爺子和柳老夫人攜伴來看曾孫。
“哎喲,我們家的乖孫受苦咯!”柳老夫人心疼不已地看著床上的柳顏歡,柳顏歡睡了一夜,氣色好了些。“我和你爺爺帶了不少補氣血的東西來,回頭你讓小廚房做給你吃。使勁吃!咱家就是錢多,就是好東西多!”
柳顏歡哭笑不得,她可不曾虧待過自己。
“曾孫的名字可想好沒有?”
柳顏歡搖了搖頭,女兒前世的名字是裴茗取的,當時她就不滿意,現在這個取名的大事,還是交給親爹吧。不過她親爹聽自己的,最後還是自己說了算!
“先取個小名叫著,既是冬日出生,便叫冬娘好了。”
“也行,孩子的大名不急,回頭我和你爺爺去外麵找人算算,取個好的!”
柳顏歡點點頭,前世的她不信鬼神之說,但也敬著。如今自己都重來一世了,就是不信也信了。找個道士看看,也是個保障啊。
遠在南召國的裴鳶,在年初四收到了第二封來自徽州的信。
信沒有署名,字跡也不是柳顏歡的,僅四個字:果子已熟。
冷瀧搭在裴鳶的肩上,納悶不已。“你要買什麼果子啊,南召沒有?這個時節南召都沒有的果子,彆的地方更不能有了吧?”
誰料裴鳶根本不回他的話,一把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撂了下來,飛奔去張彪的營帳。
冷瀧幾個踉蹌,“不是,人參果啊你這麼急一個!”
裴鳶難掩心裡的激蕩,他原本想好,到一月底的時候,南召這邊差不多收尾,朝廷的人也到了,自己就快馬去徽州陪柳顏歡一段時間。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柳顏歡早產了。
他在軍營裡和那些老兵閒聊的時候得知,女子早產極容易氣血兩虧,母體與胎兒都不好,日後很容易落下病根。
他現在就很擔心柳顏歡的身體狀況。
一旁的冷瀧打了個哈欠,又被急急衝回來的裴鳶抓住。
“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徽州!”
“哎!不是!我去徽州做什麼啊!那麼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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