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霸王白展堂!
“保鏢?”周瑜思考半天,麵露難色。
“其實也不光是不帶保鏢這麼簡單,是孫策太好麵兒了,被人架在勇武無雙的位置上下不來,處處凸顯自己的勇,反正我這人二皮臉,為了這條小命,以後得帶上十個八個弟兄。”白展堂以茶為墨,以手為筆,在小方桌的桌麵上點畫起來。
“我閒來無事曾和一後世秀才探討過,丹徒山地勢險峻,岔路又多,如果是許貢的門客想要在狩獵過程中下手,還得提前埋伏,就一定要確定孫策走的路線,而在山路上獵物四散,臨時更改的可能性很大,所以……”
“所以一定是身邊有刺客的眼線做內應。”周瑜經過白展堂的分析直接用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問白展堂,“等等,什麼叫秀才?”
“就是科舉考上的功名。”白展堂隨口一答,忽然想起科舉製是從隋朝才開始有的,三國時期還沒有科舉這麼一說,連忙解釋道,“秀才就是我的好兄弟,一個文化人。”
“哦。”周瑜對於白展堂的後世之說始終抱有一絲懷疑,不過聽他這麼說,隻能點頭道,“兄長比我年長兩月,我們自幼相識,視為兄弟,周某不才,自幼讀書,不敢誇大,怎麼說也有學富五車,不知道堪不堪得上一句秀才?”
白展堂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能做到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周公瑾此時要爭當一個區區秀才,不知被後世知道要作何感想?
“你如此博學,自然是當得起的。”
“很好,那你以後就要叫我周秀才。”周瑜有些得意的揚了揚頭,神態中難免有些傲嬌,似乎這‘秀才’二字世間隻有他一人擔得起。
白展堂尷尬的笑了笑,要是被這周公瑾知道秀才是因為窮酸迂腐,考不上舉人才被稱為秀才,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高興。
“秀……秀才。”白展堂仰頭喝了一盞茶,這才繼續道,“你說要是身邊的隨從有問題,我們應該如何防範啊?”
“我有一計,可以人在帳中,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隻見,周瑜伸手以水為墨,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諜’字。
“你是說……派自己人潛入江東各大勢力?”
“布下諜網,打探消息,排除異己,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人於無形,近可以保兄長性命無虞。”
“好!”白展堂拍手稱快,“難怪有後人說周公瑾多智近妖,真乃神人也。”
白展堂說的這段話,其實是後世人評價諸葛亮的,隻不過,說書先生口中,贏了周瑜的正是他的一生之敵諸葛亮,此時要讚譽周瑜,還真想不起來彆的詞了。
周瑜輕輕擺手,“兄長,你這可不算誇我。”
“都多智近妖了還不算誇你?”白展堂撓了撓頭,看著周瑜欲言又止的樣子,這才想起來,在周瑜麵前‘秀才’二字倒成了褒獎,“那我應該誇你真是個……傻秀才?”
聽到這番讚譽周瑜才滿意的點點頭。
“兄長,你我日後當立於世,若有諜署,該如何稱呼?”
周瑜的雙眼熠熠發亮,正是雄心壯誌少年郎。
白展堂伸手將玉璽打包起來藏到了隨身行李中,隨口道,“諜署?那得叫錦衣衛。”
“錦衣衛?”周瑜聽到這個稱呼有些吃驚,“蜀錦乃是大漢貢品,一匹蜀錦可抵百頃良田,兄長此番,可是想要平定江東,進取蜀地?”
“平定江東是有,我可從來沒想過要進取蜀地。”白展堂一邊鋪著被褥,一邊回身看向周瑜,“蜀地是人家劉皇叔的地界兒,我可沒這意思啊。”
周瑜沒仔細聽白展堂說什麼,自顧自繼續說道,“兄長胸襟開闊,隻是以後還得給兄長配備一個親兵護衛隊。”
“給我整個保鏢隊啊?”
“嗯。”周瑜點頭,看著白展堂鋪被忙上忙下,“誓死護衛,寸步不離,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拿下。”
白展堂輕功奔逃了半宿,此時才覺得疲憊不堪,直接橫臥躺下,“那整挺好,錦衣衛有了,咱六扇門也有了。”
白展堂怎麼也沒想到,前世最怕的兩個部門,竟是自己當下最需要的。
“六扇門?八卦八門,除去生死二門,就剩六扇門!此名字甚好,甚好!”
褪去靴襪的白展堂盤腿坐在榻上,“不過,我這回從袁術那偷了玉璽,還真得出去避避風頭。”
周瑜想了想,緩緩點頭,“兄長說得也不無道理,袁術此次給了三千兵士,其中難保就沒有個袁術心腹,若是不慎讓旁人將玉璽的事情泄露出去,恐怕會引來禍端。”
“這在我們道上就得叫找下家,我得把這東西轉手出去,才能不讓人懷疑。”白展堂起身拍著周瑜肩膀,“公瑾啊,這領兵三千軍隊的大小事務就交給你了。”
“行軍到曲阿大約半個月時間,兄長腳程頗快,定要去曆陽尋到彭城張昭張子布,收江東‘二張’入麾下,大業可成。”周瑜眼含笑意,深更半夜仍是精神抖擻。
江東的二張,一個是彭城張昭張子布,一個是廣陵張紘張子綱,在後世的說書先生口中,孫策早年間曾拜見過張紘張子綱,順便撒潑打滾讓人家守孝的張老替他照顧老母和幼弟。
而二張之中,張昭在後世的名聲更顯。
所謂‘外事不決問周瑜,內事不決問張昭’,說的就是這位張子布。
此人是東吳未來的肱骨之臣,還真非得收入麾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