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明朝,兩眼一閉算卦的八成是江湖騙子,走街竄巷賣藥的多半是無能庸醫。
明朝尚且如此,更不用想後世了。
因此,隻入了葵花派的白展堂自然是沒體會過這等先秦功法,如果早讓他知道這內功功法的體驗竟然可以如此具象,想必早在前世年幼時也不會那般貪玩,隻覺得內功功法枯燥,不願學習。
靠背幾次後,白展堂隱隱覺得雙手經脈活絡,似有一股真氣從中流淌,再佐以葵花點穴手的穴位施壓,這真氣頓時就像一條聽話的靈蛇,有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這時間就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過。
一連幾天,白展堂都把自己關在後山,苦練內功,除去吃飯解手這般小事,基本上是不分晝夜的進行練習。
剛開始是碗口大小的樹乾,雙手合抱需要使出十分的勁力才能將其攔腰折斷,練了幾天之後,同樣粗細的樹木竟然能夠連根拔起。
看來這手臂上的肌肉和內裡的勁力都增加了不少。
白展堂看著自己的雙手又驚又喜,這連續幾天不眠不休下來也隻是記得欣喜,竟然也不知疲憊。
“好!”
高呼一聲,尹坦帶著熊韶鳴從山坡緩緩走下,“主公這進步神速,比起淮龍幫的老幫主可強了太多。”
“坦啊,這卷內功功法當真神奇,不瞞你說,我先前也曾經練過些內功,隻是從未有過如此分明的感受,現在我是每天吃的飯也多,但卻光長力氣不長肉,當真神奇。”白展堂看著《龍象抱樸經》隻覺得玄妙。
“隻是我看主公身形輕巧,指法靈活,講究的是迅雷之勢,若是練了這類功法不知道會不會相刑?”尹坦看著白展堂的變化,略有擔憂的問道。
白展堂擺了擺手,“這道不會,從卷首張公就解釋了,這本《龍象抱樸經》隻提升人筋骨,我那輕功和指力都屬於技法,練了內功隻會增強,並不會有半點不良影響。”
手臂一張一合連根拔起一根稍粗的樹乾,轉瞬間白展堂又是汗如雨下。
按照龍象抱樸經上麵所寫,第一層廣澤經便已經練到巔峰了。
畢竟白展堂資質不錯,又有前世的武學根基在,要想跨越內功第一層還不算太難,坐下來稍稍休息,這疲憊困倦之感才朝著他全身襲來。
熊韶鳴一邊給白展堂捶著背一邊說道,“白大哥,我聽張公說,大軍將至,咱們這兩日就要走了。”
彆看熊韶鳴人不大,這手上的勁兒卻不小,將白展堂背部的酸楚一並揉捏出去了。
“也是,練功也不能忘了正事。”
白展堂起身回到寨中,與張子布粗淺商議了一番,這才定下了明日啟程的計劃。
從張子布房間出來的時候,轉頭望向山中樹林的方向出神。
“白大哥,你在看什麼?”熊韶鳴問道。
“白大哥啊,在看那些樹。”抱著雙手,白展堂緩緩看向身旁的熊韶鳴。
“樹?”熊韶鳴被白展堂弄得一頭霧水,“看樹做什麼?”
聳了聳肩,白展堂輕笑道,“我前幾日練功的那片樹林,樹木粗細長勢大抵相同,當時我還道奇怪,後來問了尹坦才知道,那批樹是老幫主袁田義生前特意種下的樹苗,專門留給小幫主袁泰練武用的。”
熊韶鳴點點頭,“可惜那個小幫主沒有好好練功。”
“是啊,所以才便宜了你白大哥我唄。”白展堂笑道。
一大一小談笑著朝著臥房走去。
……
行軍長途跋涉,讓精銳人馬也有些吃不消。
“今天晚上就在此地留宿吧。”程普與黃蓋商量著,幾位將領點頭,便傳下了軍令。
一人戴著鬥笠從車馬中縱身躍下,伸著懶腰。
程普見了來人,靠近低聲道,“公瑾啊,你與主公相約何處會師啊?”
鬥笠下,周瑜搖頭,“行軍打仗一時一個變化,兄長若是處理完事情,想必自然會前來與我們會師。”
“這倒是,少主公行事自然是不用操心,隻是他孤身前行,我擔心時間長了會被袁術的眼線看出來啊!”程普無奈道。
“程老將軍莫急,前些日子,我讓親信進城打探到張昭張子布舉家遷徙,似乎身邊還跟了個青壯漢子,如果我所猜不錯,定是兄長已然說動了張公。”周瑜說話的時候難免流露出一絲欣喜,“若得張公,則大業可成啊!”
聽了周公瑾的話,程普老將軍這才稍感寬慰,點點頭道,“若當真如此,那無異於雪中送炭,我等也不算辜負主公之托。”
有了城中打探的消息,幾位老將懸著的心也才放下來,行軍直奔橫江。